2011-10-15

陈光诚事件评论之五: 国盲日说光说诚



陈光诚事件评论之五:

国盲日说光说诚

萧瀚

1. 前面的四篇评论都写于2006年,已经整整过去五年,像所有这些文字一样,写这些我自己根本看不上的文字,只是为了对自己的良心有个交代,五年前如此,现在依然。

2. 说心里话,我对陈光诚事件已经变得很冷漠。5年来,动过看他的念头至少不下十回,但一则以懒,一则以惧,一直未能成行,9月中旬开始,我和太太又突然商量要去看他,没隔多久,陈光诚事件突然热翻天了——可我却觉得有点啼笑皆非,关注当然是应该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3. 今天是国际盲人日,简称国盲日,其实我觉得简称比全称更准确——至少对中国来讲更准确。不过,有一点跟愚人节类似,就是其实中国人每天都在过国盲节,每天都在过愚人节,不必单过一日。

4. 这国什么都是颠倒的,明明人家眼睛比我们亮,可他却是盲人,我们算是明眼人。据说,最明眼的人都得当官,视力越好官越大,所以胡锦涛同志的眼镜肯定是平光的,他的视力我觉得应该至少在13.0以上,也许能达到250.0。

5. 前几天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好久没看007了,要是真来个007就好了,啪啪啪、嗖嗖嗖,也许是无声枪,也许是小短箭,几秒钟之内,那些长年毒打残害光诚的混帐全都被干掉——当然最好是他们的各级领导也在,毫无悬念地也都死了,接着,007救出光诚一家,让他的女友(苏菲.玛尔索吧)启动直升飞机,他们飞往毛里求斯——那是个美丽如画的太平洋小岛。

6. 5年前,我对着陈光诚事件有许多话愿意说,但去年和今年以来,我不再觉得自己还能说出什么话来,所以只能调侃——在极度的惨剧面前,其实我们会丧失哭的能力,丧失严肃的能力,只会笑——还要笑出声来,就像威塞尔在《夜》里多次写过的奥斯维辛里的那些笑声。

7. 我对陈光诚事件的冷漠,说心里话,是因为对人性的绝望。吾友云飞兄说不对人性绝望,我做不到。我不觉得临沂那帮残害光诚的人身上有什么人类的正面品质,但他们却货真价实地体现着人性,他们身上充满了恶贯满盈的人性。说他们猪狗不如,是对猪狗的莫大羞辱,严重影响我自己吃猪肉的胃口。

8. 我心里老把奥斯维辛和陈光诚事件相比——当然奥斯维辛比陈光诚事件更邪恶,但邪恶的主要差异是在组织化程度,不在别的方面。(有人认为婕柯.罗琳《哈利波特》里的摄魂怪是隐喻党卫军,我觉得很有道理)单从一般品质来看,临沂这帮杂碎,我相信他们肯定不如党卫军——尤太人之所以大意被骗落入集中营,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记得一战期间德军待人接物的温文尔雅,德国是个有高度文化的国家,临沂是个什么狗屎地方?山东是个什么牛屎地方?整个中国是个什么猪屎地方?

9. 根据一般的垃圾分类原理,纳粹的邪恶属于顶级级别,他们高度工业化、组织化地作恶,作恶时极度敬业;但围在光诚身边的这帮杂碎,他们在作恶界里也只是垫底的小蟊贼级别,他们除了具体整人时极度兴奋,并没有什么敬业的概念,他们开心的是作恶还能挣钱。他们无所不在的猥琐,那才是叫人欲呕难呕的。

10. 陈光诚事件迄今为止所发生的事,是匪夷所思的,是让人失语的,这种邪恶虽然组织化程度不高,但体现到具体作恶者身上的恶反倒可能更充分。可以想象这样一群人:他们没有任何信仰,不相信灵魂,他们也不认为人应该有良心,他们唯一感兴趣的可能只是通过作恶获得权钱,只要安全,他们什么恶都敢做。

11. 当代国人的创造力,主要体现在作恶方面。没有恶棍们做不到的恶,只有你想不到的恶;没有恶棍们创造不出的恶,只有你想象力跟不上的恶;牠们的邪恶创造力如无边的汪洋大海,而我们的想象力却如一湾水塘。

12. 即使如此,临沂地方当局的权贵以及看管光诚的打手们,依然在众多作恶者中脱颖而出,鉴于其多年来坚持不懈地作恶、在作恶界享有高度声誉,尤其是其作恶手段在猥琐界也拥有广泛名声,临沂匪渣荣获本年度作恶界最高奖:丧尽天良奖。奖金是冥币100万美元。

13. 以目前的形势,我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把奖章和奖金送给临沂匪渣,也想不出怎样才能和平营救光诚一家。和平营救光诚,现在看来也许是不可能的,最理想的办法,可能是跟山东军区的党卫军商量一下,让他们反水,把这帮临沂匪渣干掉。他们不肯就得咱自己动手,可是,我很胆小,想起来就感到恐惧,得,上厕所坐着好好想去……

14. 在这个无光无诚的国度里生活,想起很多事我都忍不住想笑,就像帅克面对奥匈帝国总是想笑一样,能见证如此丑陋与邪恶的民族与国度,当然三生有幸,那是上帝的恩赐,前世不行善都没这观摩的福分。我既恨不起来,也愤怒不起来,这些耗人精力的东西,早在几年前我都已经用光了,现在面对这个无光无诚的狗屎国家,唯一有兴趣的事就是闭上眼睛,笑。



2011年10月15日於追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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