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0-28
陈光诚和贝尔(盲人侠和蝙蝠侠)紧紧相拥
纽约,美国——华尔街日报的消息称,当地时间10月24日晚上,在“人权第一”(Human Rights First)年度颁奖晚宴上,演员克里斯蒂安•贝尔同陈光诚见面并为他颁奖,陈光诚也动情落泪。
报道称,由“人权第一”组织赞助的此次年度晚宴在纽约切尔西码头区的60号码头举行,当晚的主角是自学成才的律师陈光诚,他的行动引起全球对中国政府侵犯人权的关注。在一起案件中,陈光诚因山东省地方官员严酷执行计划生育政策而发起对后者的集体诉讼。因此,他和他的家人受到酷刑折磨,并遭中国政府监禁。
据悉,晚宴上还播放了贝尔和记者在去年12月试图探望陈光诚的视频片段。当时贝尔在华拍摄电影,听说了陈光诚的事迹,于是希望到东师古村和陈光诚见面,不过由于村口被政府派来的看守把守,贝尔没能进入到村子,他被一群身着军大衣的人推搡的视频画面,登上了CNN的首页,也成为当天中国网民的关注焦点。
报道称,“陈光诚和贝尔紧紧相拥,在领奖时动情落泪。由贝尔代读的陈光诚领奖致辞(陈光诚还在学习英语)说,为了诋毁他所做出的努力,中共已经花费了1,000多万美元。”
今年4月份陈光诚逃出了监禁他的东师古村,并来到北京,进入美国驻华大使馆,经过中美间艰难的协商,陈光诚和他的家人
得以到纽约大学开始新的学习生活,不过他的侄子陈克贵因打伤政府人员仍被关押在沂南看守所。
来源:FMN
另,参考之前网友的海报:
2012-10-27
欲庆祝陈光诚获人权奖,刘国慧等人士被抓
《良心中国》(原《自由光诚!》)志愿者刚刚得知:刘国慧等人士欲庆祝陈光诚获人权奖在山东临沂被特警带走。
昨天(10月26日)刘国慧女士得知陈光诚获得人权奖的消息,和一些朋友约好在临沂车站碰头,去陈光诚在山东临沂东师古的家。到达车站后,发现有很多警察,而且都是特警,就决定分开走。在路上,刘国慧女士被警察带去临沂北圆派出所。
还有两位人士在临沂青驼镇乘坐公共汽车时被特警带走,特警很多,查每一位乘客,只查女的,不查男的。
目前所知,至少有7位人士被抓。
昨天(10月26日)刘国慧女士得知陈光诚获得人权奖的消息,和一些朋友约好在临沂车站碰头,去陈光诚在山东临沂东师古的家。到达车站后,发现有很多警察,而且都是特警,就决定分开走。在路上,刘国慧女士被警察带去临沂北圆派出所。
还有两位人士在临沂青驼镇乘坐公共汽车时被特警带走,特警很多,查每一位乘客,只查女的,不查男的。
目前所知,至少有7位人士被抓。
2012-10-25
《自由亚洲》陈光福诉公安局长案转基层 陈克贵拒当局指定律师
2012-10-24
山东盲人维权人士陈光诚的兄长陈光福就沂南县警方擅闯民宅,向临沂市中院起诉县公安局局长之后,本周一接到自称该院来电,告知案件移交下一级县法院。据关注事件的人士透露,陈光福之子陈克贵拒绝签署当局指定的律师委托书。
旅居美国的山东盲人维权人士陈光诚的兄长陈光福,早前向临沂市中级法院发出两份行政起诉书,就今年4月下旬,当局派人擅自闯入他家打砸及抓走儿子陈克贵,要求市中院受理。他本周一接到自称该院工作人员的通知后,周三告诉本台:“22号下午两点多一点,他问我是不是陈光福,我说是,他说是市中级法院的,我10月15号寄过去的两份诉状,他们收到了。经过立案庭和行政庭研究以后,决定把这个状转到沂南县法院。过了一段时间,我感觉他仅自称是中级法院的,也没有说他姓什么、叫什么,我有许多疑点,想再证实一下,但是我打电话去,却无人接听”。
接法院通知诉案已下转
他对来电内容提出一系列疑问:“首先第一点,他自己称是中级法院,我对他的身份无法确定,光靠他的一个电话无法确定他的身份。第二点,我的诉状通过特快专递寄过去的,他一个电话通知,感觉不太恰当。我当时对他们讲,这个案件影响重大,被告是(县)公安局长,县级法院应该回避的,我不知道他们的法律依据是什么”。
记者:这个事情您跟陈光诚交流过吗?
回答:跟他交流过,我对他讲过,他跟我的想法差不多。
据维权网周三称,对于“打电话的人是否是中院工作人员”,陪同陈光福到临沂中院递交诉状的刘国慧当天在她的新浪微博称,该电话是临沂中院行政庭庭长(姚军)办公室。
记者就此致电临沂市中院政庭庭长办公室和中院办公室,前者无人接听,后者称是负责电脑维修,具体情况不清楚。
关注陈克贵案,现在美国纽约的山东维权人士王雪臻对此表示,即使是中院的通知,也应该以书面方式发出:“这是一个非常不严肃的问题,因为作为一个国家公诉机关,这样做是有欠考虑的,你要给受害人家属一个书面的文件,证明移交手续,法律程序做到什么程度,对方有异议的时候,可以提出来”。
诉状称,今年4月27日凌晨,沂南县公安局和双候镇镇长带人翻墙砸门,进入陈光福家打砸,陈克贵持刀对抗,双方发生冲突,镇长张建在事件中被砍伤。
本月中旬,当局将原定的“故意杀人罪”改为“故意伤害罪”起诉陈克贵。但仍拒绝家属委托的律师见当事人,而是由当局安排的律师代理此案。
陈克贵拒绝指定律师
了解案情的王雪臻说:“据我所知,临沂当局一直在跟陈克贵在牢里沟通,但是陈克贵始终没签任何协议书,说委派律师,他们(当局)也拿不到陈克贵亲笔签字的委托律师协议书,所以一直僵持着”。
陈克贵家属为其委派的北京律师丁锡奎曾多次到沂南县检察院,要求见当事人,但遭到拒绝。丁律师周三说:“在此之前,我把手续寄给检察院了,也交涉了,县检察院就说我原来的委托早了,案件还没有到检察院你就来,现在案件到检察院了,他又说人家已经委托别人了,这样两头堵我们,排斥我们亲属委托的律师,这都是非常恶劣的行为,他们也没把亲属委托律师告诉陈克贵本人。这是一种隐瞒事实的行为,也违反道德和国家法律”。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特约记者乔龙的采访报道。
原文链接(自由亚洲)
2012-10-23
《参与》王书瑶:连署感言——陈平福近来平安无事
参与2012年10月22日讯
2012年9月7日,我在一个网站上看到陈平福被起诉的消息,立刻就写了一篇“支持陈平福 反对以言治罪”的连署信,并且发给了朱毅先生,他又发给了艾晓明和王荔蕻,艾晓明做了大量的增改之后,9月8日,就形成了后来发到网上的“支持陈平福 反对文字狱”正式的连署信。
到了9月30日,连署人数已经超过了1000人,我们就决定以这个阶段成果向兰州方面写信,并且向所有连署签名的网友表示感谢。不必讳言,这时我们产生了一点分歧,由于我的坚持,感谢信写得不充分,对兰州司法方面的信又以我个人的名义发出,有点“夹生”了。我觉得我有责任再写这样一个感言,以弥补以前的不足。
在《基督山伯爵》里有一句名言:“你有了一个合作伙伴,你的自由就失去了一半”,一篇文章如果以多数人的名义发出,必定不能达成完全的一致。
在现在的中国大陆,在这样子的连署书上签名,是有风险的,“零八宪章”的发起人之一的刘晓波就被判了11年徒刑,好像也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而每一个在这个连署书上签名的人,先后都被国保找了谈话,陈平福被他们盯上,最初也是因为陈平福在零八宪章上签名。我没在那个连署书上签名,是因为我不同意其中的一些提法,比如那里主张联邦制,我主张中央集权制,也不明白威权主义是什么意思。不过即使如此,我也是黑名单上的有名人。
现在(到2012年10月14日)连署人已经达到1156人,其中一个16岁的学生,尚未成年,而且还可能会影响他的升学、前途,所以我就要求把他的名字删除,那就是1155人,这几日,还陆续有人报名。
我对每一位参加连署活动的同道都表示由衷地敬意和谢意,每一位参加连署的同道,都占有1155个中的一个不可或缺的位置,他们的价值都是相等的。
连署中最醒目的要算几位“刑满释放者”,他们是胡佳、严正学、牟传珩、傅涛(以上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释放犯)、欧阳懿(煽颠受害者)、郑酋午(反革命罪刑满释放犯)、吴高兴(六四受刑者)、姚志刚六四政治犯、张铭山(“反革命宣传煽动罪”系狱者)、金少堂(诽谤罪释放者)、安宁(六四学生,前政治犯,半老半残之黄河渔者 )、林大刚(非法持有国家机密文件罪释放者)、王庆斌(16年冤假错案终被平反者)、俞梅荪(泄密罪释放者),他们现在肯定是受到国保特别“礼遇”,但是,他们却也勇敢地在这里签了名,严正学签名之后,派出所马上就找他谈话,要他不要签名。我向他们致敬。
最令我感动的是处于我国中下层网友的支持,他们没有职业,可能居无定所到处漂泊,但是,出于自己的良知,出于对自由的热爱,义无反顾地在这个连署上签名,而我们这几个连署的发起人,都不是名气很大的人物,他们不是对着名人,而是为了正义。
他们是邓传彬 无业、相龙杰无业、许富民无业、周志远被无业、彭振河无业。
还有一些人是访民,他们自己都有很多不平之事,却也同样关心另一个受迫害者,可见天理昭彰尽在人心,他们是姚建清 、胡大料、李三虎、关维双。还有一些是农民,他们是:温启源 、丁贵雄、刘川 、恩广(张恒嘉)、 贺生军 、刘川 、温启源、沈子俊 、徐翊民、贺生军 、刘培海、丁贵雄 。 还有一些个体经营者,他们是:邵铎、李跃、李大中、 宋再民(二道小摊贩)。自称是工人的只有两人:左中平下岗职工、霍东生工人。
以上这些人,都已经经济独立了,有几位还在求学的学生,他们也在这个连署上签了名:沙阳、黄斌 、刘仲阳、高国庆、李宁、朱杰成 、汪志诚、张雷(研究生)、裴宇晨(研究生)、李晓明(研究生)
还有一位自称是民间信访局副局长罗世模。还有一位蔡慶,風雲二、殲八2型通信端口、神舟一號密封艙密封接口設計師。
我向他们致敬!
我的眼神不大好,如有遗漏,休怪,不是故意的。
这次连署活动,签名者包括了社会各个阶级、阶层,各种各样职业的人群,其中有学者、教授、研究员、诗人、编辑、记者,画家、艺术家、小说作者、思想家、理论家、人权捍卫者、各种受难者、学运领袖、真名网站长、律师、职员、工人、农民、农民工、商人、异议人士、家庭主妇、牧师、教师、女权工作者、媒体中的记者和编辑、美容师、技术人员、医护人员、医生、文艺批评家、博客作者、民间反腐人士、教会成员、导演、建筑师、工程师、众多的维权人士、网民、选举宪政义工、前中国外交官、反强拆联合国控告团维权人士、上访警察、外企白领、退休职工或干部、离休干部、导游、摄影师、消防司机、私企員工、酒店老板、经济师、火车司机、自由职业、右派、香水和尚等等。
这次签名既有中国人(大陆人)也有旅居海外的华人和外国人,中国人遍布全国各个省、市、自治区,大江南北,黄河上下,从黑龙江到海南,从新疆到福建;境外包括了香港、台湾和澳门,外国则以美国最多,其他还有加拿大、澳大利亚、瑞典、西班牙、日本、法国、德国、新西兰、韩国、南非、白俄罗斯、泰国等国家。
在身份或职业一栏中,填写最多的是中国公民,关于公民一词,倒是有一些话要说。
前些时候看到一篇网文,它说,大陆的中国人不配称自己是公民,因为公民是有资格的,公民有公民的权利和义务,权利中最重要的是有选举权,这是一种资格,从1949年以来,中国大陆的居民,从来没有进行过任何选举,不论是哪一级或哪一届的政府都不是居民选举的,所以大陆的中国人不能说自己是“中国公民”。
说是什么为好呢?我想就说是中国居民,这一点一定是没有争议的,共产党发给我们的身份证就叫居民身份证。
我还注意到,在这次连署中,除了美国之外,在中国浙江也有众多的“中国民主党”人,他们公开在连署书上宣布自己是中国民主党人,就表示已经不是处在“地下”状态。现在的中国大陆,除了中共和那八个党派之外,公开活动的有两个党,一个是叫“毛共”一个是叫“工人共产党”,后者最猖狂,还有地方机构,我经常接到他们的来信,不知道他们的后台是哪一个?
我向所有连署的人致敬!
还有一些,在“保卫一个人的自由,就是保卫所有人的自由”一文中说过了,这里不重复。
作为第一连署发起人,我还要感谢朱毅、艾晓明和王荔蕻,如果没有他们同我一起作为共同连署发起人,没有他们的具体操作,向各处发连署书,就不会有这次的成功。远在美国的葛洵先生,担当起最繁重的收集和整理连署人的重任,我对他们表示由衷地感谢。
陈平福的现状没有改变。
近日又得高人指点,陈平福案可能就此了结,不会有新的变化,这在民主法制国家差不多是不可想象的,审而不判,判而不宣,但是在中共的“法制”下却是常常有的。最重要的根据是:开庭之后,并没有限制陈平福的自由,任其到处行走,如果想判决他有罪,就一定要拘押他,至少要限制他的活动,如果想判他,却不限制居住,宣判的时候,人跑了,这种傻事是哪个法院都不会干的,所以就会不判他有罪。这个案子就永远撂着,不撤诉也不宣判,对陈平福而言,就是虚惊一场,但是,这把剑也在头上悬着,何时你不“老实”了,就判决你,所以从今往后,你陈平福就要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
陈平福今后如何呢?如果要写,就只能写些风花雪月、鸡毛蒜皮、柴米油盐,丰乳肥臀,就是莫言国是,再过些日子,这个案子冷下来了,大约再去卖艺也是可以的,可以试试。
人的生活都在追求安适和快乐,在一家人围在一起温馨地晚餐的时候,忽然听到警察敲门的声音,意味着冰冷的手铐、阴冷的牢房,心就掉到冰窟里,中国人只有被恐惧的自由,却没有不被恐惧的自由,难道我们永远要被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下去吗?
2012-10-21
又:我每次外出乘火车旅行,都要带上白酒黄瓜,把酒临窗,远处的山峦,近处的沟壑,金黄的麦田或滚滚的稻浪,树木掩映的村庄,或高楼林立的城镇,夏日的青翠,或冬日的白雪,尽收眼底,此旅游之一乐也。此次去兰州,心事重重,竟没有带酒,也没带黄瓜,在“兰州纪行”中我发了牢骚,一位雅号杲明的朋友写了一首诗,最后两句是:“白酒黄瓜嗟忘带,陈琴与协动哀弦”,陈琴句是指陈平福席间演奏;艾晓明调侃我“因为我们反对,王老忘了带白酒黄瓜”。这是我的情趣和爱好,因以为号:黄瓜白酒王书瑶。
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大家庭,为便于联系,把我的通讯方式列出如下。
手机号码 1369 131 2501
邮箱 WANGSHUYAO1936@YAHOO.COM.CN
原文链接(参与)
2012年9月7日,我在一个网站上看到陈平福被起诉的消息,立刻就写了一篇“支持陈平福 反对以言治罪”的连署信,并且发给了朱毅先生,他又发给了艾晓明和王荔蕻,艾晓明做了大量的增改之后,9月8日,就形成了后来发到网上的“支持陈平福 反对文字狱”正式的连署信。
到了9月30日,连署人数已经超过了1000人,我们就决定以这个阶段成果向兰州方面写信,并且向所有连署签名的网友表示感谢。不必讳言,这时我们产生了一点分歧,由于我的坚持,感谢信写得不充分,对兰州司法方面的信又以我个人的名义发出,有点“夹生”了。我觉得我有责任再写这样一个感言,以弥补以前的不足。
在《基督山伯爵》里有一句名言:“你有了一个合作伙伴,你的自由就失去了一半”,一篇文章如果以多数人的名义发出,必定不能达成完全的一致。
在现在的中国大陆,在这样子的连署书上签名,是有风险的,“零八宪章”的发起人之一的刘晓波就被判了11年徒刑,好像也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而每一个在这个连署书上签名的人,先后都被国保找了谈话,陈平福被他们盯上,最初也是因为陈平福在零八宪章上签名。我没在那个连署书上签名,是因为我不同意其中的一些提法,比如那里主张联邦制,我主张中央集权制,也不明白威权主义是什么意思。不过即使如此,我也是黑名单上的有名人。
现在(到2012年10月14日)连署人已经达到1156人,其中一个16岁的学生,尚未成年,而且还可能会影响他的升学、前途,所以我就要求把他的名字删除,那就是1155人,这几日,还陆续有人报名。
我对每一位参加连署活动的同道都表示由衷地敬意和谢意,每一位参加连署的同道,都占有1155个中的一个不可或缺的位置,他们的价值都是相等的。
连署中最醒目的要算几位“刑满释放者”,他们是胡佳、严正学、牟传珩、傅涛(以上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释放犯)、欧阳懿(煽颠受害者)、郑酋午(反革命罪刑满释放犯)、吴高兴(六四受刑者)、姚志刚六四政治犯、张铭山(“反革命宣传煽动罪”系狱者)、金少堂(诽谤罪释放者)、安宁(六四学生,前政治犯,半老半残之黄河渔者 )、林大刚(非法持有国家机密文件罪释放者)、王庆斌(16年冤假错案终被平反者)、俞梅荪(泄密罪释放者),他们现在肯定是受到国保特别“礼遇”,但是,他们却也勇敢地在这里签了名,严正学签名之后,派出所马上就找他谈话,要他不要签名。我向他们致敬。
最令我感动的是处于我国中下层网友的支持,他们没有职业,可能居无定所到处漂泊,但是,出于自己的良知,出于对自由的热爱,义无反顾地在这个连署上签名,而我们这几个连署的发起人,都不是名气很大的人物,他们不是对着名人,而是为了正义。
他们是邓传彬 无业、相龙杰无业、许富民无业、周志远被无业、彭振河无业。
还有一些人是访民,他们自己都有很多不平之事,却也同样关心另一个受迫害者,可见天理昭彰尽在人心,他们是姚建清 、胡大料、李三虎、关维双。还有一些是农民,他们是:温启源 、丁贵雄、刘川 、恩广(张恒嘉)、 贺生军 、刘川 、温启源、沈子俊 、徐翊民、贺生军 、刘培海、丁贵雄 。 还有一些个体经营者,他们是:邵铎、李跃、李大中、 宋再民(二道小摊贩)。自称是工人的只有两人:左中平下岗职工、霍东生工人。
以上这些人,都已经经济独立了,有几位还在求学的学生,他们也在这个连署上签了名:沙阳、黄斌 、刘仲阳、高国庆、李宁、朱杰成 、汪志诚、张雷(研究生)、裴宇晨(研究生)、李晓明(研究生)
还有一位自称是民间信访局副局长罗世模。还有一位蔡慶,風雲二、殲八2型通信端口、神舟一號密封艙密封接口設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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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神不大好,如有遗漏,休怪,不是故意的。
这次连署活动,签名者包括了社会各个阶级、阶层,各种各样职业的人群,其中有学者、教授、研究员、诗人、编辑、记者,画家、艺术家、小说作者、思想家、理论家、人权捍卫者、各种受难者、学运领袖、真名网站长、律师、职员、工人、农民、农民工、商人、异议人士、家庭主妇、牧师、教师、女权工作者、媒体中的记者和编辑、美容师、技术人员、医护人员、医生、文艺批评家、博客作者、民间反腐人士、教会成员、导演、建筑师、工程师、众多的维权人士、网民、选举宪政义工、前中国外交官、反强拆联合国控告团维权人士、上访警察、外企白领、退休职工或干部、离休干部、导游、摄影师、消防司机、私企員工、酒店老板、经济师、火车司机、自由职业、右派、香水和尚等等。
这次签名既有中国人(大陆人)也有旅居海外的华人和外国人,中国人遍布全国各个省、市、自治区,大江南北,黄河上下,从黑龙江到海南,从新疆到福建;境外包括了香港、台湾和澳门,外国则以美国最多,其他还有加拿大、澳大利亚、瑞典、西班牙、日本、法国、德国、新西兰、韩国、南非、白俄罗斯、泰国等国家。
在身份或职业一栏中,填写最多的是中国公民,关于公民一词,倒是有一些话要说。
前些时候看到一篇网文,它说,大陆的中国人不配称自己是公民,因为公民是有资格的,公民有公民的权利和义务,权利中最重要的是有选举权,这是一种资格,从1949年以来,中国大陆的居民,从来没有进行过任何选举,不论是哪一级或哪一届的政府都不是居民选举的,所以大陆的中国人不能说自己是“中国公民”。
说是什么为好呢?我想就说是中国居民,这一点一定是没有争议的,共产党发给我们的身份证就叫居民身份证。
我还注意到,在这次连署中,除了美国之外,在中国浙江也有众多的“中国民主党”人,他们公开在连署书上宣布自己是中国民主党人,就表示已经不是处在“地下”状态。现在的中国大陆,除了中共和那八个党派之外,公开活动的有两个党,一个是叫“毛共”一个是叫“工人共产党”,后者最猖狂,还有地方机构,我经常接到他们的来信,不知道他们的后台是哪一个?
我向所有连署的人致敬!
还有一些,在“保卫一个人的自由,就是保卫所有人的自由”一文中说过了,这里不重复。
作为第一连署发起人,我还要感谢朱毅、艾晓明和王荔蕻,如果没有他们同我一起作为共同连署发起人,没有他们的具体操作,向各处发连署书,就不会有这次的成功。远在美国的葛洵先生,担当起最繁重的收集和整理连署人的重任,我对他们表示由衷地感谢。
陈平福的现状没有改变。
近日又得高人指点,陈平福案可能就此了结,不会有新的变化,这在民主法制国家差不多是不可想象的,审而不判,判而不宣,但是在中共的“法制”下却是常常有的。最重要的根据是:开庭之后,并没有限制陈平福的自由,任其到处行走,如果想判决他有罪,就一定要拘押他,至少要限制他的活动,如果想判他,却不限制居住,宣判的时候,人跑了,这种傻事是哪个法院都不会干的,所以就会不判他有罪。这个案子就永远撂着,不撤诉也不宣判,对陈平福而言,就是虚惊一场,但是,这把剑也在头上悬着,何时你不“老实”了,就判决你,所以从今往后,你陈平福就要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
陈平福今后如何呢?如果要写,就只能写些风花雪月、鸡毛蒜皮、柴米油盐,丰乳肥臀,就是莫言国是,再过些日子,这个案子冷下来了,大约再去卖艺也是可以的,可以试试。
人的生活都在追求安适和快乐,在一家人围在一起温馨地晚餐的时候,忽然听到警察敲门的声音,意味着冰冷的手铐、阴冷的牢房,心就掉到冰窟里,中国人只有被恐惧的自由,却没有不被恐惧的自由,难道我们永远要被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下去吗?
2012-10-21
又:我每次外出乘火车旅行,都要带上白酒黄瓜,把酒临窗,远处的山峦,近处的沟壑,金黄的麦田或滚滚的稻浪,树木掩映的村庄,或高楼林立的城镇,夏日的青翠,或冬日的白雪,尽收眼底,此旅游之一乐也。此次去兰州,心事重重,竟没有带酒,也没带黄瓜,在“兰州纪行”中我发了牢骚,一位雅号杲明的朋友写了一首诗,最后两句是:“白酒黄瓜嗟忘带,陈琴与协动哀弦”,陈琴句是指陈平福席间演奏;艾晓明调侃我“因为我们反对,王老忘了带白酒黄瓜”。这是我的情趣和爱好,因以为号:黄瓜白酒王书瑶。
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大家庭,为便于联系,把我的通讯方式列出如下。
手机号码 1369 131 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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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0-22
杨金柱沅江解救蔡瑛律师最新消息系列报道
【解救蔡瑛律师】蔡瑛律师肯定受到了变相的刑讯逼供!(时间:2012年10月22日17点30分)——博文片段来自公民杨金柱:杨金柱沅江解救蔡瑛律师最新消息系列报道 t.cn/zlnIc9s来自湖南沅江的最新信息! twitter.com/lvshi798/statu…
— 律师刘卫国 (@lvshi798) 10月 22, 2012
金柱说明:本博文内容将以微博形式分别发表在杨金柱新浪微博、腾讯微博、网易微博、搜狐微博上。
1、腾讯官方微博记者闵云霄:【解救蔡瑛】湖南蔡瑛律师因依法办案得罪对方当事人和法官,遭打击报复诬告陷害,并受到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http://url.cn/8XcIJy
http://t.qq.com/p/t/155437006177041(时间:2012年10月22日12点40分)
2、杨金柱已经到达益阳市,待吃完午饭后即去沅江。(时间:2012年10月22日12点45分)
3、蔡瑛律师儿子蔡振宇(24岁)也是一名执业律师,现执业于湖南湘成律师事务所,蔡振宇律师对杨金柱说,看到他父亲遭受的罪后,已对从事律师行业丧失信心!(时间:2012年10月22日12点50分)
4、杨金柱在吃饭期间,接到长沙市司法局律管处处长、长沙市律师协会秘书长付利军先生的电话,付秘书长在电话中指示:支持杨金柱到沅江办案,但必须依法办案。杨金柱明确回答:杨金柱一定依法办案!明天向付利军秘书长汇报该案情况。(时间:2012年10月22日13点10分)
5、杨金柱在吃饭期间了解了蔡瑛案件的有关情况,杨金柱觉得该案在程序上存在的问题非常严重,比李庄案、北海案更为严重!(时间:2012年10月22日13点20分)
6、杨金柱刚接到某境外媒体记者的电话,该媒体记者要求就蔡瑛律师案件做相关采访,杨金柱表示:杨金柱不接受任何境外媒体的采访,但杨金柱在博客上所公布的内容,境外媒体可以使用。 (时间:2012年10月22日13点50分)
7、杨金柱已经到达沅江市检察院,在沅江市检察院反贪局门口拍了照片,因杨金柱不会用iphone上传照片,待晚上回来后上传,本博文内容均由助理在公办室发出。 (时间:2012年10月22日14点20分)
8、杨金柱刚才和沅江市检察院反贪局张局长进行沟通:杨金柱提出以下三点要求:
(1)杨金柱要求马上会见蔡瑛律师
(2)杨金柱不同意在会见蔡瑛律师时有检察院的办案人员陪同(李艳召律师会见蔡瑛律师时均有检察院工作人员在场)
(3)杨金柱同意检察院对杨金柱在会见蔡瑛律师时同步录音录像,杨金柱自己也将在会见蔡瑛律师时用iphone同步录音。
现张局长针对杨金柱提出的要求已经去向上级汇报。杨金柱在等待张局长的回复。(时间:2012年10月22日14点49分)
9、沅江市检察院反贪局张局长已经回到办公室,张局长说,同意杨金柱今天下午会见蔡瑛律师,但目前办案人员正在问话,不能中断,还需等会。杨金柱提出,希望办案人员能加快进度,可以提供足够的时间让杨金柱会见蔡瑛律师。张局长同时表明,杨金柱会见蔡瑛律师时办案人员可以不在场陪同;杨金柱可以用iphone进行录音。(时间:2012年10月22日15点18分)
10、杨金柱律师刚才和张局长进行沟通:办案人员对蔡瑛律师已经快问了将近三个月了,总不差这一个下午!杨金柱希望四点半以后能会见蔡瑛律师,办案人员若到时还没问完可以明天再来,杨金柱希望双方能相互理解,杨金柱今天晚上还要回长沙,明天要向湖南省司法厅、长沙市司法局等领导对该案进行汇报。(时间:2012年10月22日16点25分)
11、杨金柱律师和李艳召律师马上开始会见蔡瑛律师。会见地点:沅江市检察院反贪局一楼第一讯问室。(时间:2012年10月22日16点48分)
12、会见完毕,会见过程有全程录音,相关情况,待回长沙后再发微博详述。会见过程中,向蔡瑛律师转达了全国同仁及网友们对他的关心,蔡瑛律师对此表示感谢!通过该次会见的相关情况来看,蔡瑛律师肯定受到了变相的刑讯逼供!(时间:2012年10月22日17点30分)
13、杨金柱正在益阳市吃饭,饭后回长沙,晚上将根据今天下午的会见情况写给长沙市司法局、湖南省司法厅、湖南省检察院、湖南省政法委关于蔡瑛案的报告材料。明天上午八点准时在网上公布,恭请网友们围观!(时间:2012年10月22日18点40分)
14、蔡瑛律师在会见时告诉杨金柱:沅江市检察院的办案人员在办案过程中还是比较文明的,对他进行变相刑讯逼供的是益阳市检察院渎侦局的办案人员。8月下旬,他们直接介入该案,对蔡瑛律师进行讯问,除了行贿罪外,还就蔡瑛律师涉嫌伪证罪进行讯问,更荒唐的是,他们还就蔡瑛律师是否与其女助理有两性关系进行讯问。(时间:2012年10月22日18点50分)
15、杨金柱律师已经核实清楚:蔡瑛律师于2012年7月30日上午11点从益阳市检察院被带到沅江市检察院,审讯到8月1日。7月31日晚上沅江市检察院办案人员向蔡瑛律师宣读了监视居住的决定。第二天,沅江市检察院办案人员向蔡瑛律师儿子打了电话,但未告知蔡瑛律师的监视居住场所,也没有交给他书面文书。此后,蔡瑛律师一直被监视居住于沅江市检察院大院内部的豪门宾馆内。沅江市检察院吃饭、住宿、办案真可谓是“一条龙”!(时间:2012年10月22日19点25分)
16、杨金柱律师已在从益阳回长沙的高速上,根据吃饭时所看到的客观材料,杨金柱初步判断蔡瑛律师不构成行贿罪。有关实体问题,待仔细研究全部案卷材料后再作出判断。杨金柱认为,这极有可能是一个被构陷的案件。(时间:2012年10月22日20点10分)
17、杨金柱已经回到办公室。今晚上可能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明天上午8时0分发表给湖南省政法委、湖南省检察院的关于蔡瑛案件的律师意见书、给湖南省司法厅、湖南省律师协会的汇报材料。已经向有关领导汇报,明天上午9时30分到省律师协会汇报情况。(时间:2012年10月22日21点40分)
原文链接(杨金柱新浪博客)
湖南益阳 - 蔡瑛律师的求救信
正义的人们:
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也许是生命的最后时刻,向您写信求救。
今年7月30日,益阳市检察院通知我从长沙来益阳市配合办案。因为之前已经配合调查了一次,自己从事20多年律师工作未出现任何违法乱纪行为,也就坦荡无私的驱车来到益阳。
谁知我刚到益阳市检察院就被沅江市检察院带走,把我关进了审讯室,要求我坐在特别高的吊椅上接受审讯。第一次审讯连续了3天3夜,强迫我承认向某人行贿的事实,称“已掌握了铁证”,每天几班人马日夜轮番进行。
审讯室是特制的,四周是灰色的软制隔音材料,两个录音、录像设备。每次审讯先是对我进行极度人格诋毁,接着是威胁恐吓。审问者说:“法律管不到这里,这里是没有王法的地方。”我感到了绝望和恐惧。长时间坐在吊椅上腿如针扎,两腿发麻,感觉一分钟都极度难耐。
好不容易熬过了3天审讯,换来了“立案调查”。经我自己申请,我被宣布监视居住,作为律师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犯罪事实,不具备逮捕条件,因而不能“监视居住”,他们是在执法犯法。
说是监视居住,实际上我被变相羁押在沅江市纪委的双规审讯场所,铁门落锁。关我的房间里有3个人在等待我的到来,说是“陪押”我的。办案人员交代我不准跟他人讲话,要我“好好反省,思考犯罪的问题,不准离开房门半步。”
我以为后面的日子就是这样平静,哪知道接下来的“审讯”让我感到更加可怕,犹如掉进了万丈深渊。
第六天早上,来了三个人把我押到审讯室,要我坐在与前面审讯时一样大小的椅子上,不同的是这把椅子中间加了锁,坐下去就是坐在锥刺上,脚还不能着地。我坐上去不到十分钟就有点东偏西倒坐不直了。审讯人员对我严词训诫,要我坐正坐直,任凭我怎样哀求,都无济于事,办案人员总是对我说,“这还是客气的。”
从监视居住那天开始,我上厕所要报告请示,厕所就在旁边一个很小的房间里,三个人看着我解手,不停地催着说:“快点,要想死是不可能的!”我吃饭就在像小孩坐的“夹笼子”一样的审讯凳上,弯腰困难,嘴巴很难够得着碗,眼泪自然流了出来。
接下来更可怕,几个人轮番对我审讯,多的时候一天一夜十几人次。经过了5天5夜120个小时的坐审,我已经不能吃饭了,声音越来越弱,几乎讲不出话来。他们把我放下来的时候,我两腿不能伸直,腰杆不能伸直,扑通一下栽倒在地,过了好久办案人员才把我架起来,口里说:“这里有录音录像,我们对你很客气吧?没有刑讯逼供吧?你自己太不厉害(硬朗)了。”当几个人架着我回到寝室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陪押”告诉我:“你搞了5天5夜,还能说话,不容易。”他帮我倒了一杯水,我的手不停地颤动,端不起碗来,他喂了我一口,我勉强咽了下去,当我想喝第二口时,我的胃在剧烈地抽动,不住地呕吐,又吐不出东西,因为五天我只吃了三顿饭。不久我就昏睡了。
当我被叫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又来了面孔陌生的三个人,要我赶紧吃点东西,要带我走。我刚起身,突然感到肛门下落,湿湿的,我起身上厕所,眼看一堆血屙下来,当时我以为是审讯吊椅上那把锁刺烂了肛门,但是以后几天连续如此,我知道我开始屙血了。
我又被他们押到审讯室,命令我坐在那条有锁的椅子上。我很犹豫,他们其中的一个把我强行推倒在椅子上,大声呵斥我坐好。一段时间后来了几个生面孔,说是公安特警,什么案子都办过,什么人都见过,不在乎我一个小小的律师,不信我不开口,说有的是时间来撬开我的口。
到这时我想到了死,预感到死期不远了。他们有人意识到我撑不下去了,对我说:“死是没有可能的。”
这一天又总算过去了,他们架着我回了寝室。我心想明天该不会再搞了吧?谁知接着是连续24天的审讯,我感到自己身体不行了,坐不了,站不了,说不出话。
到第25天,益阳市检察院来了两个人,对我表示“同情”,我心里感到一丝慰藉。他们每天对我作审讯笔录,临走时语言也很和善。到了第3天,这两个人突然变脸色,说我“太不老实”,“反复作了这么多笔录,千篇一律,像背书一样。”其实我是据实“交代”,确实讲不出新东西。从此,每次审讯,他们比以前的审问者语言更恶毒,几乎用尽了人间所有恶毒的言语对我进行人格上侮辱。他们说我不认罪就要把我送到看守所去“过夜”,去“试水”,让我受身体上的折磨。
“行贿”审不出名堂,就审我“与法官渎职共犯”,不间断的审问,不停的要我回答,审了几天我实在无所交代,又审“律师帮助伪证罪”,对我十年来打过的官司逐一调查后审讯,明确告诉我在外围组织当事人检举揭发我,要他们指控我,说我打过的官司中有在法院提交的证据是我指使、帮助伪造的,逼我认罪,专门针对我律师收入较大的官司,指使当事人要求我退钱,告我诈骗。这些都无用后,他们干脆耍无赖,说:“不认罪就随便挑几个罪,增加罪名,延长审限,最多在提起公诉时无证退侦,死活玩死你,看你低头不低头。”我反复辩解和申诉没有行贿,没有为当事人出主意,提出办案思路,最多是律师的办案技巧,不是犯罪,而且律师不能决定案件结果,最后还是要靠法院判,打官司按规定收当事人的钱不是诈骗,每件官司都向检察院提供了原始合同和收据。
我不知道已经被关进来有多少天了,今天是几月几号,也不知道到底还要关多久。我的辩护律师(指定)在最初几天会见过我一次,此后再也没见过。家人可能不知我死活,人去了哪里,因为我出门时连自己都不知道会关在这里。
我现在完全与世隔绝,审讯与折磨每天仍在继续。这样的“监视居住”简直生不如死,不知何时是尽头。
也许我会在这里走完人生的最后时光,也许到那时他们会说我畏罪自杀。我不会自杀,我没有犯罪,我不会死,如果我死了,是他们搞死的。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蔡瑛
2012年9月?日
(实为10月11日,纸条是被路人捡起的。)
原文转自陈光武律师博客(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63aeaff70102e811.html
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也许是生命的最后时刻,向您写信求救。
今年7月30日,益阳市检察院通知我从长沙来益阳市配合办案。因为之前已经配合调查了一次,自己从事20多年律师工作未出现任何违法乱纪行为,也就坦荡无私的驱车来到益阳。
谁知我刚到益阳市检察院就被沅江市检察院带走,把我关进了审讯室,要求我坐在特别高的吊椅上接受审讯。第一次审讯连续了3天3夜,强迫我承认向某人行贿的事实,称“已掌握了铁证”,每天几班人马日夜轮番进行。
审讯室是特制的,四周是灰色的软制隔音材料,两个录音、录像设备。每次审讯先是对我进行极度人格诋毁,接着是威胁恐吓。审问者说:“法律管不到这里,这里是没有王法的地方。”我感到了绝望和恐惧。长时间坐在吊椅上腿如针扎,两腿发麻,感觉一分钟都极度难耐。
好不容易熬过了3天审讯,换来了“立案调查”。经我自己申请,我被宣布监视居住,作为律师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犯罪事实,不具备逮捕条件,因而不能“监视居住”,他们是在执法犯法。
说是监视居住,实际上我被变相羁押在沅江市纪委的双规审讯场所,铁门落锁。关我的房间里有3个人在等待我的到来,说是“陪押”我的。办案人员交代我不准跟他人讲话,要我“好好反省,思考犯罪的问题,不准离开房门半步。”
我以为后面的日子就是这样平静,哪知道接下来的“审讯”让我感到更加可怕,犹如掉进了万丈深渊。
第六天早上,来了三个人把我押到审讯室,要我坐在与前面审讯时一样大小的椅子上,不同的是这把椅子中间加了锁,坐下去就是坐在锥刺上,脚还不能着地。我坐上去不到十分钟就有点东偏西倒坐不直了。审讯人员对我严词训诫,要我坐正坐直,任凭我怎样哀求,都无济于事,办案人员总是对我说,“这还是客气的。”
从监视居住那天开始,我上厕所要报告请示,厕所就在旁边一个很小的房间里,三个人看着我解手,不停地催着说:“快点,要想死是不可能的!”我吃饭就在像小孩坐的“夹笼子”一样的审讯凳上,弯腰困难,嘴巴很难够得着碗,眼泪自然流了出来。
接下来更可怕,几个人轮番对我审讯,多的时候一天一夜十几人次。经过了5天5夜120个小时的坐审,我已经不能吃饭了,声音越来越弱,几乎讲不出话来。他们把我放下来的时候,我两腿不能伸直,腰杆不能伸直,扑通一下栽倒在地,过了好久办案人员才把我架起来,口里说:“这里有录音录像,我们对你很客气吧?没有刑讯逼供吧?你自己太不厉害(硬朗)了。”当几个人架着我回到寝室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陪押”告诉我:“你搞了5天5夜,还能说话,不容易。”他帮我倒了一杯水,我的手不停地颤动,端不起碗来,他喂了我一口,我勉强咽了下去,当我想喝第二口时,我的胃在剧烈地抽动,不住地呕吐,又吐不出东西,因为五天我只吃了三顿饭。不久我就昏睡了。
当我被叫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又来了面孔陌生的三个人,要我赶紧吃点东西,要带我走。我刚起身,突然感到肛门下落,湿湿的,我起身上厕所,眼看一堆血屙下来,当时我以为是审讯吊椅上那把锁刺烂了肛门,但是以后几天连续如此,我知道我开始屙血了。
我又被他们押到审讯室,命令我坐在那条有锁的椅子上。我很犹豫,他们其中的一个把我强行推倒在椅子上,大声呵斥我坐好。一段时间后来了几个生面孔,说是公安特警,什么案子都办过,什么人都见过,不在乎我一个小小的律师,不信我不开口,说有的是时间来撬开我的口。
到这时我想到了死,预感到死期不远了。他们有人意识到我撑不下去了,对我说:“死是没有可能的。”
这一天又总算过去了,他们架着我回了寝室。我心想明天该不会再搞了吧?谁知接着是连续24天的审讯,我感到自己身体不行了,坐不了,站不了,说不出话。
到第25天,益阳市检察院来了两个人,对我表示“同情”,我心里感到一丝慰藉。他们每天对我作审讯笔录,临走时语言也很和善。到了第3天,这两个人突然变脸色,说我“太不老实”,“反复作了这么多笔录,千篇一律,像背书一样。”其实我是据实“交代”,确实讲不出新东西。从此,每次审讯,他们比以前的审问者语言更恶毒,几乎用尽了人间所有恶毒的言语对我进行人格上侮辱。他们说我不认罪就要把我送到看守所去“过夜”,去“试水”,让我受身体上的折磨。
“行贿”审不出名堂,就审我“与法官渎职共犯”,不间断的审问,不停的要我回答,审了几天我实在无所交代,又审“律师帮助伪证罪”,对我十年来打过的官司逐一调查后审讯,明确告诉我在外围组织当事人检举揭发我,要他们指控我,说我打过的官司中有在法院提交的证据是我指使、帮助伪造的,逼我认罪,专门针对我律师收入较大的官司,指使当事人要求我退钱,告我诈骗。这些都无用后,他们干脆耍无赖,说:“不认罪就随便挑几个罪,增加罪名,延长审限,最多在提起公诉时无证退侦,死活玩死你,看你低头不低头。”我反复辩解和申诉没有行贿,没有为当事人出主意,提出办案思路,最多是律师的办案技巧,不是犯罪,而且律师不能决定案件结果,最后还是要靠法院判,打官司按规定收当事人的钱不是诈骗,每件官司都向检察院提供了原始合同和收据。
我不知道已经被关进来有多少天了,今天是几月几号,也不知道到底还要关多久。我的辩护律师(指定)在最初几天会见过我一次,此后再也没见过。家人可能不知我死活,人去了哪里,因为我出门时连自己都不知道会关在这里。
我现在完全与世隔绝,审讯与折磨每天仍在继续。这样的“监视居住”简直生不如死,不知何时是尽头。
也许我会在这里走完人生的最后时光,也许到那时他们会说我畏罪自杀。我不会自杀,我没有犯罪,我不会死,如果我死了,是他们搞死的。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蔡瑛
2012年9月?日
(实为10月11日,纸条是被路人捡起的。)
原文转自陈光武律师博客(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63aeaff70102e811.html
2012-10-20
《自由亚洲》官方媒体罕见关注 任建宇劳教案或有望改判?(图)
2012-10-18
继重庆大学生村官任建宇被当地检察机关指控颠覆国家政权并判处两年劳教后,中国多家官方媒体连日来予以高调关注。任建宇的律师浦志强周四向本台表示,重庆方面似乎有意取消对任建宇的劳教决定。
代理任建宇劳教案的北京律师浦志强周四通过电话向自由亚洲电台表示,重庆方面当天已与任建宇本人进行了接洽,重庆劳教委随后有望就其劳教决定作出修改:
“任建宇的案件有一些新的进展,今天重庆三中院我们这个案件的法官,打电话给劳教所里的任建宇,告诉他重庆市劳教委将马上跟他去谈撤销劳教决定的问题。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去联系任建宇。我认为,行政诉讼本身、制度的目的是审查行政行为的合法性。对任建宇的劳教决定,合法就应该维持;不合法,就必须撤销。因而我对于重庆劳教委知道自己错了想改,我还是表示欢迎。”
现年25岁的任建宇大学毕业后,于2009年获重庆市选派出任彭水县郁山镇“村官”。路透社周四发自北京的报道说,任建宇在广为中国舆论关注的“7•23”甬温动车事故后,利用网络转发或表达对中国时政的批评,并公开呼吁结束共产党专政而被判劳教的事件,成为中国最新一起有代表性的因言获罪案例。浦志强律师认为,在重庆检察机关的劳教决定公布之后,官方媒体连日来的关注似乎为案件的转变以及重新反思和推动废除劳教制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中国官方媒体,比如《环球时报》、《北京日报》、‘人民网’一些主流色彩比较强大媒体都在追踪任建宇的案件。通过任建宇的案件以及我们所作的前后六、七宗案件,我觉得重庆时期劳动教养被当作压制言论、惩治不同意见甚至直接(把当事人)投送到劳动教养,这实际上是一个镇压的工具。今天《南方周末》刊登了一整版,明天据我所知还有几个影响力很好的媒体会有整版、整版的报道出来,主要是围绕任建宇案件来探讨劳教制度的废立和重庆的这样一些过程。”
在重庆当局以“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立案调查并判处任建宇两年劳动教养之后,中国众多主流媒体随即表达了罕见的关注。包括中共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旗下的《环球时报》也出人意料,为这位被指控为颠覆政权者罕见发声。《环球时报》上周发表的署名评论文章指出,中国仍以口头或书面批评政府的行为作为罪责、加以指控,这种惩罚与当今的言论自由和法治建设相抵触。路透社的报道认为,种种迹象似乎预示当局力图避免加剧民众在“十八大”前夕的负面情绪,同时也不失为中国新一届领导人释放拓展舆论空间的信号。
就此,在北京的原《中国青年报》《冰点》专刊编辑李大同并不以为然:
“哪有开放、哪有松动?根本没有。那么一个荒诞不经的事情把人关到监狱里去,没有任何什么言论上的开放、改变,不可能有。‘十八大’还没开吗,一时哪顾得上这个事?作秀。”
浦志强律师也认为,当前官方媒体对任建宇因言获罪案例的关注,更多是出于对劳教制度有悖法治原则的社会共识。另外,由于该案所处地“重庆”的特殊,也为当前打击薄熙来的政治势力提供了可能:
“现在的媒体和官方对这个话题的容忍,一方面是劳教制度天怒人怨,(它)已经成了中国社会法治建设的疮疤和耻辱,这个举世共知。还有从政治上来讲,它可能涉及到重庆当时被滥用的劳教制度,多么反人类和具有文革复辟的倾向,同时也能够给现在的领导人整肃薄熙来在重庆的势力。那么我想,官方媒体和主流媒体的这些媒体人,即使是在《北京日报》或者是在《环球时报》,他们应该也会有一些起码的是非观念。”
浦志强律师强调,从当前中国社会的整体状况来看,官方媒体关注任建宇个案就能否预示中共新一届领导人会采取相对容忍的言论自由政策,这一结论显然还为时过早。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何平的报道。
原文链接(自由亚洲)
继重庆大学生村官任建宇被当地检察机关指控颠覆国家政权并判处两年劳教后,中国多家官方媒体连日来予以高调关注。任建宇的律师浦志强周四向本台表示,重庆方面似乎有意取消对任建宇的劳教决定。
任建宇。(网络资料) |
代理任建宇劳教案的北京律师浦志强周四通过电话向自由亚洲电台表示,重庆方面当天已与任建宇本人进行了接洽,重庆劳教委随后有望就其劳教决定作出修改:
“任建宇的案件有一些新的进展,今天重庆三中院我们这个案件的法官,打电话给劳教所里的任建宇,告诉他重庆市劳教委将马上跟他去谈撤销劳教决定的问题。我们现在没有办法去联系任建宇。我认为,行政诉讼本身、制度的目的是审查行政行为的合法性。对任建宇的劳教决定,合法就应该维持;不合法,就必须撤销。因而我对于重庆劳教委知道自己错了想改,我还是表示欢迎。”
现年25岁的任建宇大学毕业后,于2009年获重庆市选派出任彭水县郁山镇“村官”。路透社周四发自北京的报道说,任建宇在广为中国舆论关注的“7•23”甬温动车事故后,利用网络转发或表达对中国时政的批评,并公开呼吁结束共产党专政而被判劳教的事件,成为中国最新一起有代表性的因言获罪案例。浦志强律师认为,在重庆检察机关的劳教决定公布之后,官方媒体连日来的关注似乎为案件的转变以及重新反思和推动废除劳教制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中国官方媒体,比如《环球时报》、《北京日报》、‘人民网’一些主流色彩比较强大媒体都在追踪任建宇的案件。通过任建宇的案件以及我们所作的前后六、七宗案件,我觉得重庆时期劳动教养被当作压制言论、惩治不同意见甚至直接(把当事人)投送到劳动教养,这实际上是一个镇压的工具。今天《南方周末》刊登了一整版,明天据我所知还有几个影响力很好的媒体会有整版、整版的报道出来,主要是围绕任建宇案件来探讨劳教制度的废立和重庆的这样一些过程。”
在重庆当局以“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立案调查并判处任建宇两年劳动教养之后,中国众多主流媒体随即表达了罕见的关注。包括中共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旗下的《环球时报》也出人意料,为这位被指控为颠覆政权者罕见发声。《环球时报》上周发表的署名评论文章指出,中国仍以口头或书面批评政府的行为作为罪责、加以指控,这种惩罚与当今的言论自由和法治建设相抵触。路透社的报道认为,种种迹象似乎预示当局力图避免加剧民众在“十八大”前夕的负面情绪,同时也不失为中国新一届领导人释放拓展舆论空间的信号。
就此,在北京的原《中国青年报》《冰点》专刊编辑李大同并不以为然:
“哪有开放、哪有松动?根本没有。那么一个荒诞不经的事情把人关到监狱里去,没有任何什么言论上的开放、改变,不可能有。‘十八大’还没开吗,一时哪顾得上这个事?作秀。”
浦志强律师也认为,当前官方媒体对任建宇因言获罪案例的关注,更多是出于对劳教制度有悖法治原则的社会共识。另外,由于该案所处地“重庆”的特殊,也为当前打击薄熙来的政治势力提供了可能:
“现在的媒体和官方对这个话题的容忍,一方面是劳教制度天怒人怨,(它)已经成了中国社会法治建设的疮疤和耻辱,这个举世共知。还有从政治上来讲,它可能涉及到重庆当时被滥用的劳教制度,多么反人类和具有文革复辟的倾向,同时也能够给现在的领导人整肃薄熙来在重庆的势力。那么我想,官方媒体和主流媒体的这些媒体人,即使是在《北京日报》或者是在《环球时报》,他们应该也会有一些起码的是非观念。”
浦志强律师强调,从当前中国社会的整体状况来看,官方媒体关注任建宇个案就能否预示中共新一届领导人会采取相对容忍的言论自由政策,这一结论显然还为时过早。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何平的报道。
原文链接(自由亚洲)
古川 @guchuan81:寻找“被73条”的宋泽
古川:寻找“被73条”的宋泽biweekly.hrichina.org/article/2842宋泽和我都是八零后,他是86年的,我是80年的。我们都出生在农村,他出生在湖北枣阳,我出生在四川古蔺。由于出生在农村,我们都见证了许多农民的苦难,让我们都拥有强烈的同情心、正义感与责任感。
— 古川:在野之民 (@guchuan81) 10月 19, 2012
宋泽简介:原名宋光强,1986年生于湖北枣阳。2010年从中南政法大学毕业。因为同情百姓的苦痛,受“八九”运动的感召,投身公民运动,于2011年年底成为“公盟”的成员。2012年5月4日,因为探访黑监狱,帮助访民,被北京警方以“寻衅滋事罪”刑事拘留,之后转为监视居住,连律师也不知道他目前的下落。
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见到宋泽是在2012年4月29日晚上,很多朋友一起在北京知春路的辛酉晋都食府“饭醉”。那天晚上,我和妻子李昕艾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的。从2012年开始,为了恢复“茉莉花革命”之前北京轰轰烈烈的“饭醉”活动,朋友们决定在每一个月的最后一个周六晚上在辛酉晋都食府进行“饭醉”。这是我们第二次参加在辛酉晋都食府的“饭醉”。此前的2012年1月末第一次辛酉晋都食府“饭醉”,我和李昕艾也带着孩子参加了,但后来北京昌平国保却以“你们还想出国不?”威胁我们,不要我们再参加。2012年4月4日,我们一家在首都机场被边防警察阻拦出境,随后被北京市局国保绑架而回,这让我们决定继续参加辛酉晋都食府的“饭醉”活动。
也就是在这次“饭醉”活动上,我和李昕艾第一次见到宋泽。梁晓军律师也说,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宋泽。宋泽是与许志永一起来的,穿着黑色的西服。许志永介绍说,他叫宋泽,是中南政法大学毕业的,现在是公盟的工作人员。后来他就坐在李昕艾的旁边,看他穿着黑色西服,年纪很小,不怎么爱说话。我和李昕艾就问他多大,他说是86年的,我和李昕艾都说年纪真小。后来,他还是不怎么说话,听着大家谈论,有时还陪我们的大儿子洛洛玩。
一身黑色西服的宋泽留在我的记忆深处
之后没过几天,我们就从推特上听说他在5月4日下午3点被失踪,第二天就被刑事拘留了。5月4日那天下午,因为我们在北京的房租到期了,北京昌平分局国保要将我们一家强行送到唐山,我们不愿意,就与他们争吵,后来国保答应近期让我们出国之后,我们才勉强同意于晚上回到唐山。
因为我们自己出国的事情,在北京国保的威胁与警告之下,我们不能关注其它事情,也不能在推特上发言,只能默默地关注一些事情。直到2012年7月6日,北京国保终于同意让我们来纽约。直到这时我们才惊奇地发现,宋泽已经失踪两个多月了。而到今天,我们一家也已到美国三个月了,然而宋泽却还没有消息,依然在被失踪状态。
最近通过朋友们的介绍,我才发现实际上我与宋泽存在很多相似之处,特别是在阅读梁晓军律师写的《寻找宋泽》时,让我感到很悲伤,在心里哀叹我们之间的相似经历,也哀叹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荒诞的国度。
宋泽和我都是八零后,他是86年的,我是80年的。我们都出生在农村,他出生在湖北枣阳,我出生在四川古蔺。由于出生在农村,我们都见证了许多农民的苦难,让我们都拥有强烈的同情心、正义感与责任感。所以,宋泽后来在加入公盟的申请中说:“看见身边不平的事情,如果不站出去,就会有一种耻辱感;看见别人能够对需要帮助的人帮到更多,就会责怪自己太没有用,不能够多做些什么……后来才知道,这是做为一个最朴素的公民,来自于人性深处的本能的同情心、正义感与责任感的驱使。”
也正是这些苦难、这些责任感的驱使,让我们选择在大学毕业之后,毅然决然地决定参与维权运动。2010年大学毕业之后,宋泽先在一家企业工作了一年多,随后于2011年年底加入许志永创办的NGO——公盟,参与救助访民行动。2002年我大学毕业之后,我也先在一家企业工作了一年多,随后在2004年初加入周鸿陵创办的NGO——北京新时代致公教育研究院,参与各种维权行动。
然而,目前中共统治之下的中国大陆,却在进行着一场硝烟弥漫的“维稳”与“维权”的战争。由中共肆意侵害公民权利的本性使然,当局便将维护公民权利的维权人士,看作是给它们制造混乱的敌人,于是对维权人士进行肆意打压。
我们作为一个有同情心、正义感与责任感的维权公民,当然也会遭到中共当局的打压。2012年1月13日,宋泽与赵振甲等十多人冲进湖南郴州驻京办的“黑监狱”,解救出被非法关押的82岁的龚江保、73岁的于洪和57岁的陈碧香等三位上访人士。然而,当局却据此以“扰乱公共场所秩序”为由,将宋泽刑事拘留,其荒唐罪名却是“寻衅滋事”。再后来,赵振甲还被中共当局处以劳教一年半,而宋泽也从刑事拘留转为监视居住,处于被失踪状态。
这是一个多么荒诞的国度,当局不仅不去惩罚那些肆意对上访人士进行关押的地方官员,反而还肆意拘留帮助上访人士逃离“黑监狱”的维权人士。这也可见当局上下实际上是一丘之貉。所以,我在此奉劝那些还对最高当局抱有期望,期望它们能够帮助解决问题的上访人士,希望你们不要再相信当局,放弃上访这条毫无希望的死路,采取其它切实的行动与地方官员抗争。
对于每一个维权人士参与的每一次维权行动,当局都为它们建立了档案,一直在等待适当的机会来抓捕维权人士。2011年茉莉花期间,中国有数百上千位维权人士被当局以各种方式抓捕、失踪。在此期间,当局借口我在推特上转发了“茉莉花革命”的信息,将我绑架失踪63天,让我遭受打耳光、踢胸、下跪、脱光、性骚扰、黑头套、不让吃饭、不让喝水、不让睡觉等酷刑。
我之所以被绑架被失踪,那是因为我之前为维权网工作以及参与各种维权活动。虽然很多维权活动,我只是以其它化名做一些报道或者以幕后方式发起一些签名运动,但当局对此却掌握得十分清楚,所以他们一直在等待机会对我进行打压。2011年的“茉莉花革命”,让他们终于找到了机会。从2005年以来,我多次被政治警察威胁,三次被没收护照,两次被失去工作,两次被阻止出境,两次被抄家,一次被绑架失踪。
而据公盟负责人许志永透露,宋泽被当局打击报复,很可能是因为他在被捕之前几天,打车去山东把陈克贵的妻子接到了北京躲藏起来。许志永认为这是“一件令当局恼火的事”。确实,因为陈光诚以及陈克贵的事,让当局一直很恼火,它们一直试图寻找机会对参与的维权人士进行惩治。也许,在他们看来,刚出道不久名气不大的宋泽,恰好可成为他们打击的最佳人选。在当局看来,如果打击比较有名气的人,可能会付出比较大的代价,而打击宋泽,代价就可能小一点。
所以,生活在这样一个只需要奴隶与奴才的国度,特别是《刑事诉讼法》第73条被通过之后,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公民,成为一个捍卫人权的公民,那么等待你的注定是“被失踪”的命运。因为宋泽和我都想成为公民,成为一个捍卫人权的公民,所以他已经被失踪159天,而我也曾经被失踪63天。这就是我们共同的命运。
实际上,宋泽也早已知晓他的行动会使他陷入这种“被失踪”的命运,但他依然义无返顾。他说:“如果能够回避这种精神的痛苦,就算是像许(志永)老师一样身陷囹圄又如何?”
我希望宋泽能早一天回家,因为我知道,面对儿子“被失踪”的状况,最焦虑的还是父母。当我2011年“被失踪”63天之时,我那已经年近七旬的母亲,为我焦虑,经常以泪洗面。我感同身受,我相信宋泽失踪的这159天里,宋泽的母亲也会焦虑、担忧、流泪,时刻期待着宋泽的消息,期待着宋泽平安回家。
陈克贵的父亲陈光福呼吁:“宋泽回家”。
2012年10月9日
写于宋泽“被失踪”第159天
原文链接(《中国人权双周刊》第90期 2012年10月19日—11月1日)
《自由亚洲》李旺阳调查录像选择性展示 疑点未除官方意图昭然(图)
2012-10-19
湖南邵阳民运领袖李旺阳离奇死亡事件又有新进展。警方日前请当地异见人士何朝辉等三人观看了官方制作的李旺阳死亡案的调查录像,并要他们对外界证言,消除疑虑。但何朝辉称疑点仍在,而警方的动机引起外界质疑。
湖南省公安厅和郴州市公安局国保支队队长等周二请当地异见人士何朝辉,陈辉明以及黄建国三人观看了官方制作的李旺阳死亡案的调查录像。据称,该录像大约一个多小时,主要内容是李旺阳6月6日死亡当天医院走廊等处的监控录像、医生护士的证言证录,但录像中并没有李旺阳被称“自杀”的镜头;还有李旺阳妹妹李旺玲及妹夫的声明、证言等,但其中李旺玲始终未说哥哥死于“自杀”; 录像还记录了湖南异议人士尹正安的证言。同时,录像中还有李旺阳同监的犯人证实李旺阳在监狱时曾两次“自杀”过。
异见人士被要求向外界消疑虑
看完录像后,警方要求何朝辉等人向外界证言消除疑虑,据称黄建国说录像合理,没有异议,何朝辉则提出多项质疑。
何朝辉周五对本台表示:这个录像里面就看不出什么东西来,看完之后,陈辉明表示没有什么异议,黄建国他说很相信湖南省政府所作的,治理湖南成绩很好,很英明,表态的相当好了。我就提出了几点异议,为什么录像里解除了唐荆陵先生的委托,他在这期间为什么不参与尸检,尸体解剖的时候只有书记之类的人参与,没有亲人在场,没有好友在场,也没有唐荆陵委托人在场,而黄建国他不让我说话,说我在造假,黄建国是郴州市的一个作家,一个律师,他平常跟我们在一起。
该录像怎能反映实情
对湖南警方这一选择性的安排观看录像,被李旺阳亲属聘请的代理律师唐荆陵周五对本台表示:当局所放的录像跟第一时间大家所提到的录像恐怕会有很大区别,因为过了这么长时间,要做一些技术处理,那么你单单去看一下可能会被误导,首先必须公布完整的原始的录像,提供有关文件的原本,这便于各种力量通过技术手段去检验,是不是进行过处理。
找人看录像实则传递信息
而目前,唐荆陵认为,很显然当局是想通过何朝辉他们一些人对外传递一些官方所要传递的一些信息。
他说:这件事显得当局的动机很可疑,正常来讲他应该是向媒体,向案件的当事人,包括代理人,或者当事人聘请的有关专家来公开这个录像,我至少来讲还是家属聘请的代理人吧,没有请我去看,也没有请媒体去看,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搞不好是当局想通过各种形式释放悄悄的释放一些他们想释放的信息,事后来看,他可能部分的达到了目的,据说其中有一个律师在现场就跟何先生吵起来,因为何先生提出一些质疑,就是说,如果当局自己站出来说一些话他的可信度很低了,他们开始学会把官方的意见伪装成民间一些人士的意见,甚至包含通过民间比较正值的人士,像何朝辉这样他们都可以邀请他去看,但这个意图没有达到。
案件疑点重重 关注者仍被打压
李旺阳离奇死亡案件至今近四个半月,当局的态度始终被人质疑,事件至今疑点重重,死者妹妹及妹夫至今无法公开露面,一些关注者被当局控制,公众呼吁邀请国际方面的调查人员介入至今未果。
周四是李旺阳好友朱承志六十二岁生日,他因关注其死因被当局以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正式逮捕,家人受压无法与外界联系,案件至今无任何消息。当天,他的好友及网民以不同方式为他庆祝,香港亦有团体前往中联办抗议,要求释放朱承志。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方媛的采访报道。
原文链接(自由亚洲)
湖南邵阳民运领袖李旺阳离奇死亡事件又有新进展。警方日前请当地异见人士何朝辉等三人观看了官方制作的李旺阳死亡案的调查录像,并要他们对外界证言,消除疑虑。但何朝辉称疑点仍在,而警方的动机引起外界质疑。
图片: 香港市民上街游行,要求中国当局彻查李旺阳死亡真相。 (法新社资料图片) |
湖南省公安厅和郴州市公安局国保支队队长等周二请当地异见人士何朝辉,陈辉明以及黄建国三人观看了官方制作的李旺阳死亡案的调查录像。据称,该录像大约一个多小时,主要内容是李旺阳6月6日死亡当天医院走廊等处的监控录像、医生护士的证言证录,但录像中并没有李旺阳被称“自杀”的镜头;还有李旺阳妹妹李旺玲及妹夫的声明、证言等,但其中李旺玲始终未说哥哥死于“自杀”; 录像还记录了湖南异议人士尹正安的证言。同时,录像中还有李旺阳同监的犯人证实李旺阳在监狱时曾两次“自杀”过。
异见人士被要求向外界消疑虑
看完录像后,警方要求何朝辉等人向外界证言消除疑虑,据称黄建国说录像合理,没有异议,何朝辉则提出多项质疑。
何朝辉周五对本台表示:这个录像里面就看不出什么东西来,看完之后,陈辉明表示没有什么异议,黄建国他说很相信湖南省政府所作的,治理湖南成绩很好,很英明,表态的相当好了。我就提出了几点异议,为什么录像里解除了唐荆陵先生的委托,他在这期间为什么不参与尸检,尸体解剖的时候只有书记之类的人参与,没有亲人在场,没有好友在场,也没有唐荆陵委托人在场,而黄建国他不让我说话,说我在造假,黄建国是郴州市的一个作家,一个律师,他平常跟我们在一起。
该录像怎能反映实情
对湖南警方这一选择性的安排观看录像,被李旺阳亲属聘请的代理律师唐荆陵周五对本台表示:当局所放的录像跟第一时间大家所提到的录像恐怕会有很大区别,因为过了这么长时间,要做一些技术处理,那么你单单去看一下可能会被误导,首先必须公布完整的原始的录像,提供有关文件的原本,这便于各种力量通过技术手段去检验,是不是进行过处理。
找人看录像实则传递信息
而目前,唐荆陵认为,很显然当局是想通过何朝辉他们一些人对外传递一些官方所要传递的一些信息。
他说:这件事显得当局的动机很可疑,正常来讲他应该是向媒体,向案件的当事人,包括代理人,或者当事人聘请的有关专家来公开这个录像,我至少来讲还是家属聘请的代理人吧,没有请我去看,也没有请媒体去看,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搞不好是当局想通过各种形式释放悄悄的释放一些他们想释放的信息,事后来看,他可能部分的达到了目的,据说其中有一个律师在现场就跟何先生吵起来,因为何先生提出一些质疑,就是说,如果当局自己站出来说一些话他的可信度很低了,他们开始学会把官方的意见伪装成民间一些人士的意见,甚至包含通过民间比较正值的人士,像何朝辉这样他们都可以邀请他去看,但这个意图没有达到。
案件疑点重重 关注者仍被打压
李旺阳离奇死亡案件至今近四个半月,当局的态度始终被人质疑,事件至今疑点重重,死者妹妹及妹夫至今无法公开露面,一些关注者被当局控制,公众呼吁邀请国际方面的调查人员介入至今未果。
周四是李旺阳好友朱承志六十二岁生日,他因关注其死因被当局以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正式逮捕,家人受压无法与外界联系,案件至今无任何消息。当天,他的好友及网民以不同方式为他庆祝,香港亦有团体前往中联办抗议,要求释放朱承志。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方媛的采访报道。
原文链接(自由亚洲)
2012-10-18
《自由亚洲》陈光福告政府人员擅闯民宅 亲属委托律师又被检方拒绝(图)
2012-10-17
山东盲人维权人士陈光诚离开中国之后,其家人仍然受到当局的严密监视。他的大哥陈光福近期向法院提起行政诉讼,要求执法机关对擅闯民宅的行为作出合理解释。亲属替陈光福之子陈克贵委托的两名律师周二再次被检察院拒绝。国际人权组织对中国政府打压陈光诚家人行为表示遗憾。
图片: 陈光福呼吁当局释放陈克贵。 (新浪微博) |
山东盲人维权人士陈光诚在今年5月前往美国之后,几度表示十分担忧他在山东的亲人家属,而其侄子陈克贵因为反抗当地官员发生争执被拘,近日被送交检察院,罪名由原本的故意杀人罪,改为较轻的故意伤害罪。陈光诚则担心陈克贵不能得到公平审判。
提告当局涉嫌违法
陈光诚的大哥陈光福(也就是陈克贵父亲)近日对沂南县公安局和双堠镇政府提出告诉,要求他们出示擅闯民宅的合法依据。陈光福在他提告的法律文书中提到,今年4月27日凌晨,当局人员手持棍棒翻入他家中并未出示任何有效法律文书就展开暴力破坏,其子陈克贵因阻止也遭到乱棍围殴。
陈光福周三向本台表示:我这个要求公开的申请已经送达一个多月了,他们一直都没有答复。于是我就他们这种行为提起了诉讼,要求他们公布4月27号到我家非法翻墙入室打砸抢的这种行为的法律依据。但是他们拒不答复。克贵是他们在半夜翻墙入室以后进行自卫才伤害了这些人,而不是到他们家里伤害他们的。诉状我已经寄送给临沂市中级人民法院了,他们也已经收到了,看他们7天以后怎么答复再说。
人权组织要求尊重其人权
总部在华盛顿的人权组织人权观察周一发表声明,表示对山东当局进一步侵犯陈克贵人权的行为表示遗憾。
当局非法拒绝家属委托律师
陈克贵伤人案发生之后,维权律师斯伟江和丁锡奎受陈克贵家人委托,几次向当局要求介入代理,并多次前往看守所申请会见陈克贵本人,但有关部门都以所谓“已聘请律师”为由拒绝了会面申请。当局声称指派了两名法律援助律师给陈克贵进行辩护,但陈光福表示,只希望斯伟江和丁锡奎作为其子的代理律师。
丁锡奎律师周三告诉本台记者:我们昨天已经去检察院了,结果他们就说亲属五月份就委托辩护律师委托,当时案件还没有移送检察院,而陈克贵已经委托了他们指定的那两位律师做辩护人了。我觉得检察院的这种做法是非常错误的,可以说是非法的。因为我们的亲属代为委托的辩护人在法律上并没有时间的限制,而且根据律师的职业程序,这个委托是可以提前委托的。所以他们以这种理由来不承认我们委托的效力,又指派了律师介入的做法是非常错误的。
斯伟江律师周二质问当局指定的律师王海军,对方回应表示没有义务转告家属请了律师的事情,又说“都是同行,我们不比你们差”,他又表示是陈光福签署了代理合同,之后又改口是陈克贵签的,而另一位指定援助律师宋奎远则挂断了他的电话。
现在美国的陈光诚表示,中国政府曾向他承诺,要对他在山东所遭受的长期压迫展开彻底调查,并且会保证他家人安全。但他到美国已经几个月,尚未收到任何有关此方面的回复。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驻香港特约记者心语的采访报道。
原文链接(自由亚洲-普通话)
劉強本 @liuqiangben:長壽——寫給朱承志大哥62歲生日
前兩天買了條台灣長壽煙,其實就是喜歡“長壽”兩個正體字,和文字邊上的那些深藍色。
給老人祝壽,是這個民族的傳統。所謂傳宗接代,所謂天倫之樂。
中國有孝文化,但沒有愛文化。因為我們至今還沒有學會愛自己。
小時候看到被壽桃圍繞的老壽星的墻畫,很享受的樣子,據說是太上老君。
中國人的慣性思維裏,可以苦難,但必須長壽。好死不如賴活著。
國家是達官貴人的國家,貞觀之治也罷,安史之亂也罷,小百姓有口飯吃,子孫滿堂,便是至福。
一部中國史,在於一個“忍”字。百忍沒有成剛,但可以成蟲。
我的親人說,沒有共產黨,有你們的好日子嗎?
父輩們受了那麼多的苦,他們都認了。他們年輕時的盲從,也會從自己記憶中抹去。說來不是沒有一絲悲涼。
一切都看起來,相安,便可無事。
但是朱大哥,你也不過是為一位死因可疑的朋友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就被煽顛了。
在這個國,六四是比私處更敏感的字眼,也許是因為這裏面有太多被槍殺的冤魂。到底是誰在害怕誰呢?
有人為這個國家更體面而做了一些事,甚至犧牲了性命,在當權者眼裏則是抹了他們的面子,必欲置之死地而後快。
這樣一個面子國,有時讓人無話可說。從躲貓貓到鄧玉嬌,從福建三網友到陳平福,從唐福珍到李淑蓮,從陳光誠到陳克貴,還不說那些尚在獄中的良心犯,那些因為不甘受辱而自焚的藏人同胞……他們不過是爲了維護做人的基本權利而發聲,又做錯了什麽呢?
朱大哥,初次見面,都忘了是什麽時候;你說話有些夾纏不清,但總在關鍵時刻出現你的身影;你可以住幾十塊錢的小旅館,但不會缺席為朋友聲援的現場;你也許有些不通人情世故,但你知道倔強是一個弱者最後的武器;你也許上了歲數,但你可以在鼓樓地鐵口打開電腦發推;而在人群中,你也不過是一個性格樂觀,有些絮叨的山羊鬍老人。
但你最終沒有學那些在臭水溝邊支上多個魚竿釣魚的同齡人,在居民樓邊上高聲喧嚷搓麻的老者,也沒有條件學那些高級退休幹部做個脊椎手術都要耍特權,違反醫院規定要一位單獨的護工。
惟其如此,你是我敬重的長輩。你跑到林昭墓前,我不知道你和這位寫血書的女士有過怎樣的交談。但我想,有那樣一個時刻,在墓前攝像頭的映照下,你對這幾個字有過刻骨而會心的領受:自由無價,生命有涯;寧為玉碎,以殉中華。
作為晚輩,我習慣稱你大哥,想必你也不會見怪。生日無限好,最恨是高牆。我惟祝你生日快樂,早日回家。
2012.10.17黃昏,西店
原文链接(刘强本博客)
2012-10-15
许志永:宋泽——那个梦想行侠仗义的年轻人
2012年5月4日中午,宋泽接到一个电话,说有人被关黑监狱希望帮助,约他两点在北京南站大厅里见面。像以往一样,宋泽毫不犹豫答应了。
就在约定的电梯口,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意外,宋泽的电话突然没了信号。但他仍在在原地耐心等待。大约过了十分钟,信号恢复,突然冲出几个陌生男子,强行带走了他。一天以后,一个上访者在右安门派出所地下室见到他。当宋泽失踪10多天以后,梁小军律师终于在丰台看守所见到了他,他已被刑事拘留,罪名是“寻衅滋事”。
宋泽做了什么?
宋泽本名宋光强,1985年出生于湖北襄阳一个山村,小时侯梦想成为侠客行侠仗义走遍四方,2010年毕业于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主修国际政治专业,同时辅修金融学专业,获得法学和经济学双学士,大学毕业后曾在一家外资企业工作,但还是放不下心中的理想。2011年10月的一天,他写了一封长信,讲述自己的成长经历和梦想,希望加入公盟团队。
宋泽给人的第一印象有点木讷内向,但内心深处是一个坚定而充满豪情的理想主义者,他不在乎有多少收入,不在乎多么辛苦,只在乎自己的行动对社会的意义。
就在约定的电梯口,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意外,宋泽的电话突然没了信号。但他仍在在原地耐心等待。大约过了十分钟,信号恢复,突然冲出几个陌生男子,强行带走了他。一天以后,一个上访者在右安门派出所地下室见到他。当宋泽失踪10多天以后,梁小军律师终于在丰台看守所见到了他,他已被刑事拘留,罪名是“寻衅滋事”。
宋泽做了什么?
宋泽本名宋光强,1985年出生于湖北襄阳一个山村,小时侯梦想成为侠客行侠仗义走遍四方,2010年毕业于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主修国际政治专业,同时辅修金融学专业,获得法学和经济学双学士,大学毕业后曾在一家外资企业工作,但还是放不下心中的理想。2011年10月的一天,他写了一封长信,讲述自己的成长经历和梦想,希望加入公盟团队。
宋泽给人的第一印象有点木讷内向,但内心深处是一个坚定而充满豪情的理想主义者,他不在乎有多少收入,不在乎多么辛苦,只在乎自己的行动对社会的意义。
刘水 @liushui1989:陈平福式的平民抗争
著名中国独立作家 刘水 先生 |
拙作:陈平福式的平民抗争minzhuzhongguo.org/ArtShow.aspx?A… 社会底层个体基于生存而被动或主动发育的觉醒和抗争,才格外真实和生动。
— 刘水 (@liushui1989) 9月 16, 2012
【 民主中国首发 】 时间: 9/15/2012
陈平福先生被兰州检察院判定“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为何激起群情激愤?在于他的平民身份和贫困生存状态,对应于普通中国人的生存状态。他不是为生存而活着的人,需要有尊严的生活,他一直在挣扎、抗拒与反抗。鲜为人知的是,陈平福是《零八宪章》签署者。他在大陆开设的博客上予以公开承认。在签署时刻,写下了自己对于社会问题的所思所想。从他的颠沛困厄生存状态可以看出,他与其他大多数先知先觉、无巨大生存压迫,而被枉判“煽颠罪”者有着明显不同,显得格外真实和生动。
陈平福简介:1957年出生于兰州皋兰县农家,高中毕业务农5年,1978年考入西北师范大学数学系,文革后首批大学生。1982年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在皋兰县胜利机械厂技工学校当数学老师。2005年企业破产下岗,开始在兰州街头拉小提琴卖艺谋生,屡被城管欺凌驱赶,曾被关进救助站铁笼;2011年受前技校同事相邀,赴云南蒙自县某私立学校任教,但10天后被警方强制中断合同并被遣返甘肃。其妻是同厂下岗工人。其子,在自来水厂工作,在陈平福先生在家监视居住期间被停职。2012年9月4日,被甘肃省兰州市检察院以 “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 宣判(未当庭宣判刑期),因病在家监视居住。近日,据以个人身份登门致送网友捐款(14800元)的《兰州晨报》记者证实,其家门口把守警察已撤离,其子也已恢复工作。
捍卫生存尊严当无罪
陈平福先生被兰州检察院判定“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为何激起群情激愤?在于他的平民身份和贫困生存状态,对应于普通中国人的生存状态。他不是为生存而活着的人,需要有尊严的生活,他一直在挣扎、抗拒与反抗。鲜为人知的是,陈平福是《零八宪章》签署者。他在大陆开设的博客上予以公开承认。在签署时刻,写下了自己对于社会问题的所思所想。
2012-10-14
宋泽给公盟的申请书
许老师钧鉴∶
首先感谢您能够在百忙之中阅读我的个人申请材料。
我叫宋泽,男,26岁,湖北襄阳人,久闻许老师大名,遂于本月11日(本周二)中午拜访公盟。当时许老师不在,由周小姐接待。参观公盟办公室之后我深受感染,与周小姐在贵团队的发展历程、组织架构、当前援助的事业板块以及团队当前所处环境形势等方面做了大致沟通。临走之时,托付周小姐向许老师转述我申请加入、追随公盟团队之意。数次联络后,今天下午周小姐建议我提交一些含个人教育工作情况、人生经历、申请原因等方面的申请材料。我本人比较迟钝,诚意十足却无法当面表达,唯此毛遂自荐,呈上申请材料,接受许老师与贵团队的挑选考核。
(一)个人教育、工作情况
宋泽,高中学理,大学投文;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毕业,主修国际政治专业,获法学学士学位;同期辅修本校金融学专业,获经济学学士学位。在校期间,多有兼职、勤工俭学、实习编辑经验。毕业后基层工作时间为18个月,前三分之二的时间主要在一家德资电梯企业武汉办事处的基础岗位工作,主要负责销售部门订单计价、工厂非标询价、标书制作与投标、与代理商接洽、部分业务外包等商务行政事务;后三分之一的时间主要在深圳一家私营评估企业总经理办公室从事助理、秘书类岗位工作,主要职责是为董事长、总经理提供演讲稿、函件、网站文字、微博文字、制度文件初稿与作业参考,分担总经理工作上别墅、住宅、厂房调研考察的事务。
(二)做一个公民太痛苦
宋泽少时家境贫寒,家中排行老三,父母身为农民却多嘱咐自己要早立志向,站在贫苦百姓立场从小事、实事做起;小学时期,看完励志剧《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之后,就迷失在保帔·柯察金为全人类解放事业之奋斗中;中学时期,初览民生之多艰,明确自己欲矢志而必弃理投文,寻助人救世之道;大学时期,修社会学科,意识到助人救世之道难寻,一己之力有限… … 这些让自己十分失望,只愿投身社会,从此做一个的普普通通的公渑,“ 活在每晚7点后半个小时内的新闻联播里”、“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但事实上有些人性深层次的东西是自己否认不了的… …
2010年初,刚刚工作,我看见我所在的工地上那些社会最底层的人黝黑的皮肤,满脸的皱纹,他们辛勤的劳动,却住在工地的临时棚里,喝着自来渴,每顿饭吃着最差的面包。看着这些,心里总有某种冲动,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2010年年中,自己县城里面发生了一件颇有影响的事件。法院带着武警推倒建筑,市民用摄像机拍摄,被关进监狱。我发现自己有意无意的很关注这件事情。
2010年年底,出差至襄阳,深冬寒冷的夜里,依稀看见市区垃圾桶旁依然有一个拾荒者的身影。我过去问她是什么情况,她告诉我她们山区农村的地被占了,没有办法过活,才远道而来长期寄居在市区的桥洞里、垃圾桶旁。我把我身上的零钱都给她后,心里一片悲凉。之后路过的每晚,我都尽量留下零钱给她。
2011年年中,自己县城第二件有影响的事件发生了。郊区强拆,流出视频显示房主女儿被逼跳楼。难道仅仅是因为强拆地点离我家很近,我才有这样强烈的感触?
… …
我强迫自己好好做一个普通人,只顾着自己过活,但是我发现这好难做到,看见路边需要帮助的人,如果自己不伸出手去,过后就会很痛苦;看见身边不平的事情,如果不站出去,就会有一种耻辱感;看见别人能够对需要帮助的人帮到更多,就会责怪自己太没有用,不能够多做些什么… …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做一个普通人,一个无能为力的人,一个只能够为自己而活的人,会这么痛苦呢?后来才知道,这是做为一个最朴素的公民,来自于人性深处的本能的同情心、正义感与责任感的驱使。
(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公民
如果知道每个公民都有发自人性深处的本能的同情心、正义感与责任感之后,我想每个普通的公民脑海里都会发生有某些变化,会像我一样深深的印在自己记忆里,挥之不去:
1999年,第一次听说89年学潮的大屠杀,脑袋懵了一天。我在想 我读大学是为了什么?
2000年,自己的邻居因为无钱治病,而逝于家中。当时我知道这是普遍存在的,但是我不知道要是发生在我的亲人身上,我能够做什么。
2001年,看村里选举。原来是结果不对就一直投票,直到结果是既定人选为止。
2002年,考上高中后,得知自己很佩服而成绩又很优秀的同学,因为家里无钱上学而辍学。知道后我就告诉自己,将来永远都不要这种事发生在我的伙伴身上。
2005年,村子里的人外出打工,在工地上,因为高空作业跌落而失去生命,留下孤儿寡母,无所依靠,却无法得到赔偿。
2006年,上大学后发现学校里面竟然有部分学生是花钱买进来的,他们占去了很多本该读好大学的同学的名额,并且之后还用钱做了很多一般学生做不了的事情。大学里面第一次参加社会投票,老师竟然告诉我们要投哪个人。
2007年,看完89年学潮的纪实片之后,我总认为的确是应该有一种东西值得我们用生命去争取。
… …
(四)我到底要怎么样
面对上面这些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能够做什么。有时候,我问自己,我是谁,我的使命是什么,我到底要怎么样?
小学的时候,我想,我要成为一位侠客,处处打抱不平,不让天下有不平之事,有不申之理;
中学的时候,我认为,我将来要强大的财力,大到足够建立一个理想国,让自己的亲人朋友、父老乡亲生活在里面,提供他们最好的生活,同时接纳外面受苦受难的人们;
大学的时候,我认为肯定有一种方法能够,让天下人都不再受苦受难,于是刻苦学习,寻求助人救世之道;
毕业之后,在中山公园仰望国父孙文的塑像,又看到现实中自己的无力,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看见路边需要帮助的人们,给他们微薄的施舍。
去年年底,《新水浒》初播,尤为突出其中鲁智深仗义、宋公明救世的角色,而主题曲中毛阿敏又唱到“寻常的瓦舍评书,暗藏着救世秘诀”,每每听到这里,我都痛苦莫名——一直都在追寻着的助人救世之道,难道仅仅只是鲁智深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仅仅只是李逵做县令时候的自己肚子饱了,同时让自己管辖的范围内的人肚子不饿?路见得到、管辖得到的地方百姓得救了,路见不到、管辖不到的地方百姓又怎么办?
我到底要怎么样?什么才是真正的助人救世之道。
(五)真正的答案
“行侠仗义”一词一直以来都是宋泽作为一个碌碌无为之人心头的关键词,搜索框里面一输入,跳出来的头条便是新浪财经的《行侠仗义许志永》,这或许是一种答案。
许老师,作为公盟的创始人,数年来一直与公盟的同事们献身在正义、人权、民主、法治的最前线,无论是道德文章,还是长期以来的成绩与创举,都令我这个“想做些事情又做不了”的普通人感佩万分;相对的是,许老师在这个过程中以极大的正义感、社会责任感与本能的同情心成为为大多数人承担痛苦的少数人,这又让天下满怀正义感“想做些事情又可以做”的仁人志士情何以堪。
“感慨万分”与“情何以堪”,单是这两个情感状态都足以让任何一个好男儿不能够袖手旁观,都足以让任何一个大丈夫下定“拔刀相助”的决心!而宋泽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想做些事情又做不了”的人,一个“做不了会很痛苦”的人。如果能够回避这种精神的痛苦,就算是像许老师一样身陷囹圄又如何?
(六)申请
一个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能够袖手旁观”与“下定决心”的公民,他不乞求信任,只愿用行动来获得信任。诚望许老师与贵团队能给宋泽一次尝试努力的机会、一个可以分担贵团队神圣使命的空间,宋泽必尽心尽智,与贵团队共存共荣,为我中华“公民”之明天奉献自己的青春和热血。
致以我最崇高的敬意!
此致
敬礼
襄阳宋泽
2011年10月16日
(志愿者 刘浏)
《法广》重庆大学生村官批薄熙来被劳教案开庭
图为重庆大学生村官任建宇 |
发表日期 2012年 10月 13日 - 更新日期 2012年 10月 13日
作者 北京特约记者 周西
重庆大学生村官任建宇因转发微博批评“唱红打黑”被劳教申诉案,10月10号在重庆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大学毕业之后出任地方村官的任建宇,2011年9月因转发100多条批判薄熙来搞二次文革的微博,被重庆劳教委认定“煽动颠覆国家政权”,而处以两年劳教的决定,曾引发外界的强烈非议。
网友九州欢乐转载的报道说,巧合的是,就在本案开庭的前一天,国务院新闻办刚刚发布了《中国的司法改革》白皮书。中央司法体制改革领导小组办公室负责人姜伟在答复记者提问时坦承,中国劳教制度的一些规定和认定程序确实存在问题,政府正在研究具体的改革方案。据悉,任建宇委托的律师蒲志强9号在涪陵劳教所首次会见了任建宇,他随后在微博上转述说,任建宇被关了一年多, 103斤的体重,跟一年前相比少了30多斤。
对此,蒲志强律师感慨说,虽然薄熙来、王立军垮台了,但任建宇却还要再蹲一年。任建宇在与浦律师会见时说,他批评重庆,说薄搞二次文化革命,让公安非常恼火。“我原来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其实 ,我转的那些微博所说的,人人都在说,我心里当时所做的最坏准备,只是被找去喝茶。”与此同时,尽管重庆市劳教委直到今年8月底还在诡辩称,他们当时对任建宇作出的劳教决定“证据确凿充分”,但蒲志强律师9号却在微博发帖说,刚接到重庆第三中级法院的电话通知,法院方面将慎重考虑他们的建议。
对此,外界普遍认为,重庆的政治环境在过去半年来已有重大变化,薄、王都已成为阶下囚,法院应当会作出适当裁决。不仅如此,更有一些法律界人士纷纷猜测,这一次任建宇被劳教案的庭审结果将很可能像当年的孙志刚案一样,直接影响到中国劳教制度改革的进程。
另据《南方人物周刊》的报道,任建宇曾经让女友帮他在网上订购一件印有“不自由,毋宁死”字样的文化衫,这件衣服后来被警方作为物证收走了。想不到这却引发网友创作了许多调侃“自由”字样的文化衫,对任建宇表示声援,比如说,“老子死也不要自由”,“不要自由只要劳教”,“谁让我自由我跟谁急”。
此外 ,任建宇的父亲任世六仅仅上过一两个月学,是个泥水工,事发时,儿子安慰父亲说,你放心,我最多20年就会平反。父亲赶快制止他,儿子又安慰父亲说,你放心,我两年就出来了,摆个小摊哪里不能生活。当有关方面迫于舆论的压力到劳教所找任建宇,谈放他出来的条件时,他的父亲却不含糊:怎么进去的,要怎么出来!意思是要清白地出来。
原文链接(法广)
(志愿者 刘浏)
《自由亚洲(粤语)》陈克贵伤人案已移送检察院起诉
2012-10-12
失明维权人士陈光诚侄儿陈克贵涉嫌伤人案,已移送检察院审查起诉,罪名从“故意杀人”变更为较轻的“故意伤害”。但家人担心陈克贵不会得到公平的审讯。(姬励思报道)
现时身在美国的陈光诚,他侄儿陈克贵从叔叔出走当日被逮捕至今近半年,扣留期间一直被指涉及“故意杀人罪”,家人周四从法援中心的律师获知,案件已移送检察院,罪名亦更改为“故意伤害罪”。
陈光诚大哥,陈克贵父亲陈光福对本台粤语组表示,当局强行为儿子委派的两名法援律师宋奎远及王海军,一直无主动向家人通报案件的进展。陈光诚的四哥与宋律师相熟,周四从他处获知有关的消息,但宋律师并无透露案件是何时移送检察院。
陈光福说,律师又透露,被陈克贵刀伤的地方官员张健,法医鉴定为重伤。他说:“他作的法医鉴定说是重伤,九级伤残,残疾程度分十级,一级最重,十级最轻,他现在是九级。”
陈光福对儿子被控较轻的罪名不以为然,他认为当局有意加害,儿子是不会得到公平的审讯。他说:“从法律意义来说应该分别很大,但对克贵,甚么罪名都无大差别。反正他们掌权,他们怎么说就怎么说。”
记者曾多次致电两名代理案件的法援律师,其中一人电话关机,另一人就无接电话。
受家人委托代理案件的北京律师丁锡奎表示,他周五多次致电沂南县检察院,但电话无人接听。他计划下周前往当地了解。他说:“我也知道这个消息,我跟检察院联系,他们不接电话。我们下周会去一趟。我们是合法的,他们若不接受是违法。”
一直关注事件的山东律师刘卫国表示,相信当局变更罪名是自知无充份理据以“故意杀人罪”起诉陈克贵,加上他们手上有法医鉴定伤者为重伤,即使以较轻罪名起诉,亦可以从重量刑。他说:“既然他们现在有重伤的鉴定,他们就掌握较灵活,故意伤害罪量刑是三到十年。现在就是怕他们突击,就是开会前直接到法院就把他判了。”
此外,据陈光福透露,在陈光诚离开其家乡东师古村后,一直监控他及其家人的大批看守人员,其后陆续撤走。但今年8月,当局成立一支由14人组成的“治安巡逻队”,名单公开张贴在村内,表面上负责村内的治安,实际上是监视村民。村口至今仍设置两个摄像头,监控所有进出村子的行人和车辆。
陈光诚因揭露山东临沂当局粗暴推行计生受打压,其后被判刑,出狱后被软禁,期间他及家人遭虐待。他于4月成功逃离山东抵达北京,并躲进美国驻华大使馆。中美其后达成协议,让陈光诚赴美留学。其侄儿陈克贵,于地方政府闯进其家搜捕陈光诚时,因自卫用刀伤人,被以“故意杀人罪”逮捕。当局强行为他指派两名官方律师,并拒绝承认家人委托的律师。
(志愿编辑 刘浏)
原文链接
失明维权人士陈光诚侄儿陈克贵涉嫌伤人案,已移送检察院审查起诉,罪名从“故意杀人”变更为较轻的“故意伤害”。但家人担心陈克贵不会得到公平的审讯。(姬励思报道)
陈光诚的家乡“东师古村”已改名为“营后村”。图为陈光诚住所的门牌号。(照片由网友提供) |
现时身在美国的陈光诚,他侄儿陈克贵从叔叔出走当日被逮捕至今近半年,扣留期间一直被指涉及“故意杀人罪”,家人周四从法援中心的律师获知,案件已移送检察院,罪名亦更改为“故意伤害罪”。
陈光诚大哥,陈克贵父亲陈光福对本台粤语组表示,当局强行为儿子委派的两名法援律师宋奎远及王海军,一直无主动向家人通报案件的进展。陈光诚的四哥与宋律师相熟,周四从他处获知有关的消息,但宋律师并无透露案件是何时移送检察院。
陈光福说,律师又透露,被陈克贵刀伤的地方官员张健,法医鉴定为重伤。他说:“他作的法医鉴定说是重伤,九级伤残,残疾程度分十级,一级最重,十级最轻,他现在是九级。”
陈光福对儿子被控较轻的罪名不以为然,他认为当局有意加害,儿子是不会得到公平的审讯。他说:“从法律意义来说应该分别很大,但对克贵,甚么罪名都无大差别。反正他们掌权,他们怎么说就怎么说。”
记者曾多次致电两名代理案件的法援律师,其中一人电话关机,另一人就无接电话。
受家人委托代理案件的北京律师丁锡奎表示,他周五多次致电沂南县检察院,但电话无人接听。他计划下周前往当地了解。他说:“我也知道这个消息,我跟检察院联系,他们不接电话。我们下周会去一趟。我们是合法的,他们若不接受是违法。”
一直关注事件的山东律师刘卫国表示,相信当局变更罪名是自知无充份理据以“故意杀人罪”起诉陈克贵,加上他们手上有法医鉴定伤者为重伤,即使以较轻罪名起诉,亦可以从重量刑。他说:“既然他们现在有重伤的鉴定,他们就掌握较灵活,故意伤害罪量刑是三到十年。现在就是怕他们突击,就是开会前直接到法院就把他判了。”
今年8月,陈光诚的家乡成立一支“治安巡逻队”,名单公开张贴在村内。名义上负责村内的治安,实质是监视村民。(照片由网友提供) |
此外,据陈光福透露,在陈光诚离开其家乡东师古村后,一直监控他及其家人的大批看守人员,其后陆续撤走。但今年8月,当局成立一支由14人组成的“治安巡逻队”,名单公开张贴在村内,表面上负责村内的治安,实际上是监视村民。村口至今仍设置两个摄像头,监控所有进出村子的行人和车辆。
陈光诚因揭露山东临沂当局粗暴推行计生受打压,其后被判刑,出狱后被软禁,期间他及家人遭虐待。他于4月成功逃离山东抵达北京,并躲进美国驻华大使馆。中美其后达成协议,让陈光诚赴美留学。其侄儿陈克贵,于地方政府闯进其家搜捕陈光诚时,因自卫用刀伤人,被以“故意杀人罪”逮捕。当局强行为他指派两名官方律师,并拒绝承认家人委托的律师。
(志愿编辑 刘浏)
原文链接
国际媒体有关 陈克贵 报道选
陈光诚和陈克贵几年前的合影 |
Reuters (路透社)
Chen Guangcheng: "Judging from the current situation, my confidence in Chen Kegui getting a fair trial has dropped." reut.rs/X3rSAL
— Sui-Lee Wee 黄瑞黎 (@suilee) 10月 13, 2012
Blind Chinese activist says nephew could face unfair trial
The Daily Beast
Chinese Dissident Chen Guangcheng’s Nephew Faces Assault Charges - The Daily Beast thedailybeast.com/articles/2012/… My story on the case of Chen Kegui
— Paul Mooney 慕亦仁 (@pjmooney) 10月 13, 2012
Chinese Dissident Chen Guangcheng’s Nephew Faces Assault Charges
Human Rights First: Chen Kegui Must Have Access to his Lawyer
For Immediate Release: October 12, 2012
Washington, DC – Human Rights First today deplored reports that Chinese authorities will prosecute Chen Kegui for “intentional injury.” Chen Kegui is the nephew of blind “barefoot lawyer” and dissident Chen Guangcheng who left China earlier this year for the United States after fleeing illegal house arrest. The organization urges U.S. government officials to uphold their promise to Chen Guangcheng, who was assured that the United States would work to keep his family and those who aided him safe from retribution by Chinese authorities. In particular, Deputy Secretary William Burns should use his upcoming October 17th visit to Beijing to make clear to Chinese officials that Chen Kegui’s access to his chosen lawyers is at the top of the diplomatic agenda.
Chen Guangcheng’s nephew was arrested and charged with attempted murder after Chen’s daring escape from house arrest in May. Chen Kegui has been denied legal representation, a violation of Article 14 of the International Covenant on Civil and Political Rights, of which China is a signatory. He was charged after defending his family when local officials stormed into his house and attacked his mother and father. Chen Guangcheng has said that he fears his nephew has been tortured.
Though local authorities have downgraded Chen Kegui’s charges from homicide to intentional injury, this prosecution appears to be politically-motivated.
“Chinese officials have continually shown disregard for the rule of law, first by illegally detaining Chen Guangcheng and now by continuing this persecution of his relative,” said Human Rights First’s Brian Dooley. “When Deputy Secretary Burns meets with Chinese officials next week he should make clear that the United States government is keeping a close eye on Chen Kegui’s case. He must be allowed to see his lawyers.”
Human Rights First President and CEO Elisa Massimino has written twice to Secretary Clinton calling on her to speak out about the case. The State Department subsequently raised the case of Chen Guangcheng’s family members with Chinese authorities. Human Rights First has followed the treatment of Chinese lawyers and dissidents closely and will honor Chen Guangcheng with its annual Human Rights Award in on October 24.
link (Human Rights First)
2012-10-09
曹雅学 @YaxueCao :一个颠覆者的画像(英语)
A Portrait of a “Subverter”
Posted on September 14, 2012 by Yaxue Cao
(刘浏编辑、转发 edited and re-posted by Liu Liu)
First published by Human Rights in China in New York as a part of its press release, which also includes a translation of Chen Pingfu’s Indictment.
On Tuesday, September 4, a 55-year-old man was on trial for “inciting subversion of state power” in Lanzhou, the capital city of northwestern province of Gansu, China, and the evidence cited in the indictment (see below for translation) consists of a long list of blog posts and nothing else. So it is a case of the crime of self-expression. The sentence hasn’t been announced, and at the end of the trial, the court announced that he would continue to be “residing under surveillance” (监视居住) until the sentence comes.
His name is Chen Pingfu (陈平福). He was 20 years old when China, under Deng Xiaoping’s leadership, reinstituted national college examination. He excelled in the exams, and entered 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 in Lanzhou majoring in mathematics. Upon graduating he was assigned a teaching job at the vocational school of Victory Machinery Factory of Capital Steel (首钢胜利机械厂) in Gaolan (皋兰) on outskirts of Lanzhou. There he taught math for more than two decades.
Posted on September 14, 2012 by Yaxue Cao
(刘浏编辑、转发 edited and re-posted by Liu Liu)
First published by Human Rights in China in New York as a part of its press release, which also includes a translation of Chen Pingfu’s Indictment.
On Tuesday, September 4, a 55-year-old man was on trial for “inciting subversion of state power” in Lanzhou, the capital city of northwestern province of Gansu, China, and the evidence cited in the indictment (see below for translation) consists of a long list of blog posts and nothing else. So it is a case of the crime of self-expression. The sentence hasn’t been announced, and at the end of the trial, the court announced that he would continue to be “residing under surveillance” (监视居住) until the sentence comes.
His name is Chen Pingfu (陈平福). He was 20 years old when China, under Deng Xiaoping’s leadership, reinstituted national college examination. He excelled in the exams, and entered 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 in Lanzhou majoring in mathematics. Upon graduating he was assigned a teaching job at the vocational school of Victory Machinery Factory of Capital Steel (首钢胜利机械厂) in Gaolan (皋兰) on outskirts of Lanzhou. There he taught math for more than two decad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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